稀拉拉的,没有看到我们班同学的身影。
在门口老师那里签到以后,打着个哈欠就走了进去,我现在十分能理解容易了,她是睡得早结果半夜起夜所以十分缺觉,而我现在是早上起床时间太不符合周末作息而十分缺觉,哈欠一个连着一个,真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习惯性地,我还是坐在了上周和周怀瑾坐在的位置,很后排,但不想前面一样挤满了人,若是上周杜若没有来,我还能身边多一个座位来放书包。
趴在桌面上,今天穿的从头到脚都是黑白两色,只有一条大红色的围巾还挂在脖子上,算作色彩间的“耀武扬威”,正是某次曾挂在周怀瑾脖子上的那一条。我把围巾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手臂按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直接侧着脸趴在了围巾上。
围巾软软的,还带着刚刚从我脖颈间汲取的热气,现在统统还给了我的脸颊。我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个十几分钟才上课,倒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手机被我直接锁屏,漫不经心地放在了桌面上,屏幕朝下。
而我则十分心安理得地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打算补上那么一个十几分钟的短觉,眼睛慢慢地闭上,最后留在视线里的是我放在一旁红色的书包还是离我最近的红色的围巾,这般热烈的颜色在我眼中不断扩大,像是只靠这般便能给我带来温暖。
有吵闹声在耳边响起,还有窸窸窣窣不知道是什么的动作声,我皱了皱眉,就是这样,也没有把自己的意识从睡眠中唤醒的打算。
温热的什么靠在了身边,至少离的很近,耳边有什么扫过,我动了动脑袋和手臂,这才让耳边的那东西安定了下了。像是童年谁折了的狗尾巴草,环成了小小圆圆的戒指,不厌其烦地说着“谢谢你”“你要吗”,是一种被深埋的喜悦,也是一种春来了的悸动。
我的脑袋换了一边趴着,把刚刚像是被骚扰过的耳尖埋入了围巾,轻轻蹭了两下,有谁的轻笑声,还有一声很严厉的指责?
指责?
我猛地坐直,像是“诈尸还魂”,一瞬间就清醒了,还不忘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这样看来,平时容易可能不是睡得过于沉,而是真的不想醒,那种半梦半醒间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什么的边缘试探一下,退一步是黑暗无边,而进一步又是冰霜han剑。
勉强清醒,打起精神,然后就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