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塘均直挺地坐在床沿,她睡着的样子真好看,安静的美好。
“嗯...”一声痛苦的低吟。
白塘均手背探了探瞒荷的额头,没有发烧只是异常的凉,或是这突如其来的触感,瞒荷惊得睁了眼。
“啊,你怎么还在这,我该不会还在做梦吧?还真是梦中梦啊。”
还在这?难道她刚才梦见自己了吗?
“不是梦。”白塘均轻轻开口。
“啊!不是梦!”瞒荷吓得坐了起来,小腹传来的阵痛,让她身体下意识蜷缩。
“怎么了?哪里疼。”白塘均看着瞒荷痛苦的样子,立马抓过她的手腕诊脉。
“我来例假了...”瞒荷抽回手腕,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白塘均当然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他轻咳一声,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给瞒荷。
瞒荷接过就喝,后果很显然...
“咳咳咳,妈呀好烫啊。”
“不知道吹吗?”白塘均觉得瞒荷又傻又好笑。
“淮吟神君帮我吹。”瞒荷看出白塘均的嘲笑,把热茶递给他。
白塘均眼中笑意淡了下去,接过热茶轻轻吹了几口,“你可以不用叫我淮吟神君。”
这些无实用的称号也是那些仙家门派取的,白塘均对于这些虚无的东西都保持淡然的态度,也不管别人怎么叫。
但他不想瞒荷这么叫,因为这样有些生疏...
“那叫什么?”瞒荷狡诈一笑“相公怎么样?夫君怎么样?”
“你这么着急想和我成亲?”白塘均似笑非笑地看着瞒荷。
“那叫白糖吧,江游是酱油,你是白糖,你们都是调味剂诶,可惜你本人一点都不甜。”
听到瞒荷提到别的男人,白塘均有说不上的情绪,不管什么情况下她都能想到江游吗?
“喝吧,不烫了。”
“哦。”虽然喝了热水,也缓解了一些疼痛,但瞒荷依旧感觉要死掉了的痛。
“还很疼吗?”白塘均摸了摸瞒荷的脸蛋,凉的让人有些心疼。
“是啊,来例假的疼痛相当于男人被重重的踢了裆部。”瞒荷真恨自己的说话不经大脑。
白塘均怎么能体会到这两种疼痛啊,很显然他是个例外。
看到白塘均奇怪的眼神,瞒荷只想转移话题。
瞒荷翻身钻进白塘均怀里,“这样暖和点。”
白塘均扯过边上的被子给瞒荷盖上,大掌捂住她的小腹,温暖的温度隔着衣物传来,瞒荷瞬间觉得好了不少。
两人安安静静地听着屋外的雨声,不知不觉中瞒荷陷入了梦乡。
看着熟睡的瞒荷像只无助的小兽趴在自己胸膛0,白塘均把怀里的人圈得更紧了,轻轻地在瞒荷白皙的额上温柔一吻。
白塘均自嘲,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吗?才半天不见就想她想得紧,明明比她好的女子这么多,为什么自己的心就是被她占据。
还有明明答应过自己不会再为所有情感有所触动,不为尘世间的一草一木所吸引,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心中那片冰冷的地方留出一方温暖,白塘均突然想给怀中的人所有的温柔,她想要的,他都给予...
瞒荷再次醒来,身体的han意已经被驱散,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但白塘均已经不在身边了。
瞒荷觉得诧异,门外传来轻柔的笛声,奇怪,冷月宫也没有什么会吹笛的人啊。
果然,瞒荷看见白塘均面对烟雨,吹动手中的玉笛。
“我也会吹。”瞒荷得意地走到白塘均身边。
瞒荷是会吹笛,但她只会吹一首,那时她在孤儿院有个好朋友被认领回家了,那个男生离开时把他母亲给他的生日礼物也就是笛子送给了瞒荷。
不过瞒荷天赋不如,学了很久才知道怎么吹,也只会吹青花瓷,那是她和那个男生以前在孤儿院经常听的一首歌。
“你会?”白塘均停下吹笛。
“是啊,我吹给你听。”瞒荷拿过白塘均手中的玉笛,红唇直接贴上白塘均吹过的地方。
白塘均一愣。
悠扬的曲调缓缓流出,融入空气飘在四周。
瞒荷得意地看了一眼白塘均,这首曲子少说也吹了五六年了,已经出神入化,但瞒荷从来不愿告诉别人她吹青花瓷这么好。
因为这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曲毕,白塘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