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浓儿就不是了?
昨日叛乱,没有一个小厮过来守着轻尘阁,也是,上一世自己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三十一天。日日被割脉流血受尽折磨,只是为了救他的女儿花依依,让她成为六王妃......自己在花益佰的眼里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花秉德清冷的看着花益佰,怒声道:“你久经沙场护住了国,更应该护住自己的小崽子!”
他指着花依依,绕了一圈:“她们是你的女儿,浓儿就不是了?”
“是!是!父亲大人,是我考虑不周,让浓儿受到了惊吓。”
花益佰立马接下话,这个老匹夫生气了可就是一番惊天动地,他是开国英雄,一品大将,一代忠臣,在宫里也都是可以横着走的,自己也是靠他的庇荫才得以仕途平坦,可得好生顺着。
“祖父,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哥哥弟弟们也都要回来了,我们就不要再生隔阂了!”花依依的声音柔声细语的,就像羽毛一样挠人心尖,花益佰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不像方才那般铁青。
这时一小厮匆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喜悦欢喜地说道:“老祖宗,云哥儿,风哥儿和玉哥儿回来了!”
声音刚落地就看见有人掀开了门帘,祁风和景云一身紫色的衣衫,雍容的身躯显得格外的华贵,景云是刁氏的孩子,嫡出自然是高傲,祁风虽然不是嫡出却是陈姨娘的孩子,也是深得花益佰的喜欢,只是佩玉穿着一袭白衫,与他们比略微寒酸,看起来却如清风霁月。
“祖父,爹爹,我们回来了!”景云这一声叫的花益佰热泪盈眶,忙不迭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朝他寒暄几句,又走向了祁风身边。
“祁风。这一年你就要参加科举了,给爹爹中个状元回来!”花益佰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祥的说道,走到佩玉身边也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便让他们都坐下。
“成天穿些白色衣衫!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了人!”祁风看着佩玉一袭白衫显得气质斐然,顿时气上心头,为什么他总是比自己出色,便端着肥胖的身躯直接撞了一下佩玉才坐下。
花意浓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看着佩玉轻抬起头,又低下头,心里就像火在烧一样。祁风不过是小妾陈姨娘的孩子与佩玉都是庶出却仗着得花益佰宠爱而恃宠而骄,都是自己这个姐姐没能保护好弟弟。
“风哥儿还好是在自己家说的,不然这要是在外面保不定惹了祸事。”花意浓巧笑盈盈的说道,眼神里却好像藏了千刀。
“谁都知道公爵府医圣之族白从貌比潘安,常年一身白色衣衫,医术了得,救人于水火之中,反而是救人的活菩萨!佩玉一穿就成了丧家门的衣服了!风哥你说这是什么理啊?”
“你!他又怎配和白从相提并论!”
“怎么不配!白从是我和佩玉的堂哥,我娘亲姐姐的孩子!在座的有谁比我们更有资格提起白从?”
花意浓冷笑的看着风哥儿的脸慢慢的变得铁青起来,心里一阵痛快!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自知自家娘亲无法与白姨娘家里的地位相匹配,但是风哥也是在努力的读书,这一年就要参加科举了,总有一日风哥儿也会光宗耀祖的护短,花羽柔拿着手绢轻轻的擦了擦眼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眼泪。
她长得柔弱,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跟陈姨娘一个脾性,表面上看起来像个小绵羊一样,背地里却是比狐狸还要精明。
这番话明摆着就是让花益佰斥责她,花益佰最讨厌后院里妻妾靠着自己娘家装腔作势。
看着花羽柔脸上一丝得逞的笑容,花意浓愈发郁闷正想反驳,却看到佩玉站了起来低下头,面露悲伤,轻轻道:
“我娘亲常穿白色衣衫,我便喜欢穿,也是悼念母亲。”
花意浓也立即面朝花益佰跪了下来,多活了这五年,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不是不争就不会落到你头上的。
“父亲,娘亲去世十五年,我和佩玉都十分想念,她在世时,为花家赢得了那么多荣誉,白氏医圣之族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医治病人时就身着白色衣衫,我弟弟虽然没有习得医术成为医圣之族,但是身为白氏的孩子,白衣是医圣之族的选择,是娘亲的选择,也是佩玉的选择。”
这番话就不信花益佰还会怪罪佩玉,当年娘亲白氏医治好了祖父的腿疾,并进宫治好了皇后娘娘的伤风症,为花家可是赢得了莫大的荣誉。
“妹妹为何总要说医圣白氏之族,白姨娘自是功劳大,我娘亲也只是一个平民而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