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赋税,转运国库,都是经过了王大人之手,王大人虽在前不久莫名暴毙,但他先前送回来的信笺之中,还是能够看出些蛛丝马迹的。”
“那此事,本王可就不知了。”肃亲王道,“倘若是自己贪下了银两,事后又唯恐东窗事发,便畏罪自尽之人,古往今来也都不在少数,殿下如果疑心什么,还是要讲这王大人,仔细查证一番才好。”
这些话,肃亲王说的底气十足,因为他根本就不怕唐景云前去查证。
那三万百两,的确是进了他的肃亲王府,为了篡位的一天,他怎能不在暗中招兵买马,囤积兵粮?
但一切,他都做的极其小心,哪怕是唐景云当真起了疑心,想要查证过去,最后能够查到的,也必定是那王大人,中饱私囊,侵吞了三百万银两,且下落不明。
这些年,他为了能够坐上龙椅,所付出的心血岂止是常人能够体会?
看向唐景云的时候,肃亲王眼底隐约带上了一丝轻蔑。
唐景云的确是有些本事的,但他毕竟还是稚嫩了些,要想与自己一争高下,只怕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肃亲王又假惺惺看向了唐景云,“殿下若是还有疑问,本王也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将此事查证到底。”
“当真么?”唐景云望着肃亲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异样,“若当真如此,那一切就都要劳烦肃亲王了。”
“只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件别的事,可能也得需要王爷出手相助,只是不知道王爷是否情愿?”
“为殿下分忧,即是为皇上分忧,为人臣子,何来不情愿?”肃亲王拱手道,“殿下请讲。”
随着这二人话题渐渐深入,太后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很是微妙的神情。
听唐景云与肃亲王的交谈,倒很像是有些要剑拔弩张的意味。
太后紧了紧眉心,悄悄碰了碰李婉婉的手,示意她开口。
李婉婉犹豫一下,想开口,却又见唐景云已经含笑看了过来。
“郡主不必担忧,这些我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也查证不出,才想要借住王爷相帮,都不是什么需要劳心伤神之事,不会累到王爷的。”
在和唐景云相处时,鲜少见他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的开口,李婉婉心头跳了跳,脸上也划过了一抹红晕,“殿下说的是,倒是婉婉不该多想。”
这二人之间的互动,倒还真像是有些郎情妾意。柳叶儿在一旁站着,手指头将衣裳的边缠了又缠。
肃亲王哈哈一笑,“殿下可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就是,本王必定会竭尽全力,助殿下一臂之力。”
“倒也不是什么复杂之事。”唐景云道,“只是先前,我曾听说,不知何人曾假借朝廷名义,去了些极偏远的地方招兵买马,可是后来,那些个兵马,同样也不知道去向了何处。”
“王爷说说看,此事,是不是很是蹊跷?”
肃亲王脸上神情,照样还是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还有此事?这听上去倒当真是蹊跷的很,本王还真是闻所未闻。”
“看来王爷也觉得蹊跷,而且,此事还不仅仅只发生过一次,王爷是否觉得更加蹊跷了?”
唐景云不急不慢道:“这些事,要不是我自己的探子向我禀报,只怕是连我都不清楚,这世上,竟然还真有如此蹊跷之事。”
“的确是这样。”肃亲王点点头,“殿下倘若有意,只管将此事交由本王去查探便是。”
“王爷别着急,还有一事。”唐景云又道,“若要说蹊跷,此事就更加蹊跷了。”
“哦?”肃亲王做出了那洗耳恭听的姿态,“本王还当真是好奇的很,殿下究竟是从何处,听来了这些古怪之事。”
此时,太后发出了几声轻咳,似是有意要打断这二人的话。
唐景云却像是全然意识不到一般,继续说了下去,“此事可更是蹊跷的很,按律例来说,每日所呈上的奏折,必得是一本不多,一本不少,且除却父皇之外,未经允许,其他人绝不能擅作主张擅自过目。”
“可前些日子,我却听到宫中有这样的传言,说是……呈上去给父皇的奏折,有好多都在半路上,被什么人给悄悄拦了下来。”
“不只是有好些奏折没能送到父皇手中,除此之外,几乎每个大臣要呈上的奏折,在送到父皇面前时,早就已经被其他人给翻阅过了一遍。”
“王爷你说……”唐景云拧紧了眉心,“此事是不是极蹊跷?做出了这件事的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