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神仙都收不回来。
柳叶儿叹口气,暗自摇头,自己作死能赖谁呢?
王氏的脸气到都拧了起来,这个柳玉达,真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不道歉也就罢了,现在还诅咒满福死,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他们俩都愧为父母!
王氏气极反笑,跟丈夫对视一眼,终于是被激到发了狠。
两口放话,这件事别想就这么完了,既然柳玉达不道歉,那也行,道歉可以不要,满福养病的银,必须得柳家出。
请大夫加上滋补身,王氏一样一样列了出来,她每列一样,罗翠就跟着哆嗦一下。
这里外里加起来,可是满打满算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啊!
二十两,三天,她用命都换不来啊!
罗翠还想撒泼耍无赖,然而王氏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撂了狠话,“是你儿推的我们满福,这事证人可多着呢。要么赔银,要么就等着三天以后官老爷来抓人吧!”
王氏他们回了家,大门紧闭,任凭罗翠再怎么死命砸也砸不开。
听王氏的娘家,跟衙门老爷关系很不一般,王氏真要较真,柳玉达这牢狱之灾是肯定躲不过去。
罗翠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柳叶儿厌恶地扫了他们娘俩一眼,扯了扯柳大成,“爹,这么晚了,先去找奶奶吧,别的事,咱回家再。”
拖了柳玉达惹事的福,柳桂枝办了女户这件事,静悄悄就过去了。柳家人愁的是,那二十两银从哪儿来。
柳叶儿跟哥姐,早就被柳玉达伤透了心,所以他用不用去蹲大狱,他们三个倒并不是多在意。
可柳大成跟杨氏就坐不稳了,手心手背都是ròu,柳玉达怎么也是柳家的血脉,他俩着实做不到坐视不理。
“还举人呢,纯粹就是穷疯了想讹咱们!”罗翠肿着眼泡,使劲擤了把鼻涕,“他家那个病秧,一看就是活不长的,这也能赖咱们玉达头上!”
“可怎么也是咱玉达推的人家落了水啊。”
杨氏刚开口了一句,罗翠就可算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手指头戳着杨氏脑门就去了,“老不死的就知道帮外人话,玉达是你孙还是那个病秧是你孙?!”
“要不是你领个吃白饭的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