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抢得如此直接的。放心,你们爱做什么做什么,我不会阻拦的。”
采蘩说完便准备合上门,不料初又伸手一挡,一脸诚挚道:
“姐姐,自古男人有个三妻四妾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同徵笙又是从小就相识的,其实许多事,只是我们不说罢了。现如今姐姐既然已经做了徵笙的夫人,我不管怎样都会尊敬你,但该忍的,姐姐还要能忍。我这是同样作为女人,诚心对姐姐说的。”
采蘩心里一团乱麻,早已经听不进韩初的话,不耐道:
“我的事情也轮不到你干涉,走吧。”
说完,手上一使力,把门死死关起来了。
韩初四下看了看,还没见到徵笙的人影,心知大功告成,冷冷一笑便转身走了。
采蘩一个人留在房中,心里数不清的、毫无头绪想法让她感到无所适从。要她相信韩初的话,她是不愿的。但最近与徵笙之间林林总总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也不知道如何再去信任徵笙。毕竟他陪伴自己的时间愈发少了,有什么事情也不太和自己说了。这些状况其实早就有,只不过放在从前,采蘩只觉得那是徵笙想要保护她,不愿她操心,可如今看来,是否真的如此,怕也要另说了。
采蘩当然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徵笙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明白。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旁人为了别的目的蓄意拆散他们的谋划,若真是这样,只消徵笙一个解释,采蘩想,她就愿意相信他。但越是这样,采蘩却越不敢问出口。她害怕自己不愿意相信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一旦挑明了,她就不得不远离徵笙即使自己依然依恋着他。或许装作一切如常,她至少可以留他在身边,或许这虽然不是对的选择,至少不用在最不堪的情状下说出相忘江湖的话。
采蘩自知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女子,但每每面对徵笙,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回自己的理智。
开门声打断了采蘩的思绪,逆着屋外灼灼的阳光,采蘩看到徵笙的轮廓出现在眼前。她想说些什么,哪怕打个招呼也好。但紧张和无措摄住了她的声音,她只能低垂眼帘,掩饰好自己矛盾的心。
“抱歉,事情有些麻烦。”徵笙同她解释着,回身把门关了起来,屋里的光亮不再刺眼。
等徵笙坐到自己身边,采蘩拿起小几上的杯子和茶壶,如同往日那样,为他倒了一杯水,却依旧不抬头看他一眼。
徵笙感到采蘩似乎走进了一层他跨不过的屏障中,变得让人看不透,好像他所熟悉的那个小丫头才将将出现了一瞬间,就又不见了。
等了许久,采蘩仍旧不说话,徵笙叹了一口气,问道:
“方才你同我讲,有事要商量?”
“嗯,”采蘩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开口道,“我去问了我娘,陈仲林和陆家的确有些渊源,其中的原委比较复杂,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我是想……”
我是想问你,如果他真的盯住了我,该怎么办?
采蘩想要这样问出口,可抬眼对上徵笙深邃而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睛,出口的话却成了:
“我是想,他之前那么注意我,可能只是因为我是故友的女儿吧。”
徵笙有些费解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从她躲闪的眼神告诉他也许事情不这样简单,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难处也不再对自己说了?徵笙的心中渐渐被疑虑充斥,采蘩的出现为他带来的温暖,如今正一点点变成令人不知所措的灼烧。
“还让你跑一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办的,你莫再为此事担心。”
不得不掩藏起自己的心境,徵笙一面温和地对采蘩说着,一面握了握采蘩放在桌上的手。
采蘩抬起另一只手,犹豫地拍了拍徵笙握住自己的手,作为回应,轻声道:
“我知道最近商号里很多事要你打理,不用太操心我了。”
徵笙心里挂着自己几个舅舅同陈仲林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心想要查个明白,只道采蘩的反常是因陆家同陈仲林间的关系而烦心,便点头道:
“我晓得,你是能够顾好自己、顾好家的,”担心采蘩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不开心,想了想又补充道,“昨晚的……”
“对了,”眼看徵笙要提起那件事,采蘩忙找了话插进去,“我娘说,德丰给绸缎庄新的一批贷款,要等我爹回来再办,最近资金上应该没有问题吧?”
采蘩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不敢去面对,只觉得能拖就拖,但凡还能堵住徵笙的嘴,不让他问,她就能再这么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