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也很端庄。
我暗暗的也调整了坐姿,驾驶位开车的是位四十岁左右的清瘦的中年男人。从侧面,男人的气质很好,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看起来,可真不像个司机。
车子启动,缓缓的开出了别墅。车里很安静,司机专心开车,颜初靠着座椅看着车窗外,我便也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面。
车子往山里开去,二十来分钟后,公路已经变成了山路。透过车窗,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树木,我越来越困惑,颜初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路终于到了尽头,车子停了下来。
“阿初。”司机回头,“我陪你们去吗?”
“不必。”颜初淡然道,“你在这里等我们。”
“好。”那男人下了车,走到后座给颜初开了车门。
我自己开了车门跨了下去。
“走吧,颜心。”颜初往前头的小径走去。
我看着那条蜿蜒的小径,有种预感,她应该是要带我去看什么人。这么想着,我跟着她踏上了小径。
森林里安静得有些可怕,颜初不说话,林间不时传出几声孤鸟的悲鸣声。我走得双腿都有些挪不动,颜初还是那么从容不迫的。
“累吗?”颜初终于开了口。
“不,会,不会。”我喘着气答。
“快到了。”她指着前方突出的山堆,“拐过那个长弯就到了。”
“颜姐,我们要去哪里?”我没忍住好奇。
“去看一个老朋友。”她说。
我还真猜对了:“您的朋友住得这么偏僻,生活会很不方便吧?”
颜初笑笑,脚步没有停歇。
拐过了那道长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平地上建了三间平房,青砖红瓦,四周种满了竹子和各种花草。
再走近一些,就可以看到院子里正厅的前方分别摆着两只石狮子。
我心里有些发紧,这房子的造型真是有点瘮人,看着真像灵堂。要不是颜初在身旁,我真他妈会吓得转身就逃。
我们走到了院子前,院门是竹篱笆编制的。颜初推开院门往里面,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出来迎接我们,她也不喊人。
我跟着她上了台阶,走到了正厅门前。
颜初推开开了大门,昏暗的光线中,一具黑色的棺材摆在正中央。
我吓得惊叫了一声,差点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颜初回头看我。
“别怕。”她拉住了我的手。
我哆嗦着,强自镇定,我就说这房子造型奇怪,果然是住死人的。
颜初几乎是拖着我走到了棺材前,走近后,我就更害怕了,那棺材盖是透明的,里面躺了个男人。
“颜姐,我我,害怕。”我上下牙都开始打架了。
颜初松开了我的手,她看着棺材里的男人。
我既害怕又好奇,也跟着颜初的视线看着棺材里的男人。那男人应该死了很久了,虽然遗体还没有腐烂,但整具遗体完全干掉了,五官上面剩了一层皮裹着骨架,估计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法对遗体进行了处理。
我多看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颜初走到供台前,点了三根香回到我身边。
“来,给他上柱香,磕三个头。”颜初对我说。
“啊?”我觉得她好生奇怪,莫名其妙让我给一个陌生人上香磕头,但又想,估计这个男人也是清澜门的吧。
我接过了香,跪在棺材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了身后给棺材里的男人上了香。
三年后我才知道,棺材里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杜清池说得没错,二十五岁之前的我,不管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从我被找到的那一天起,我的前半生就结束了。
而我的后半生,属于清澜门。
47.伯字辈
我上完香后,颜初便让我出去了,她说她想单独在里面呆会儿。我如获特赦令,连客气都没有我就往外跑。
出了大厅,我站在院子里,总觉得在这静谧的深山里,大白天的也能闹鬼。为了壮胆,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无服务。
无奈之下,我只能原地踏步,心里盼着颜初能尽快出来,这样就能尽快的离开这鬼地方。
颜初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等着我真是望眼欲穿。
“颜姐。”我看着颜初从大厅里出来,快步走到了台阶前仰头看她。
颜初哭过,双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