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
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苏炳叶只感到火辣辣的疼,他皱了皱眉,仍然俯身下去,“听话,我送你回去,地上凉。”苏炳叶用了‘我’而非‘朕’,他试图弥补却在洛锦欢听来全是讽刺。
他以为用这一个字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她就可以原谅他了吗?
她亲眼看见竹脆死在他的手中,她要原谅他吗?她能原谅他吗?
那是追随了她十四年的丫头,她视为姐妹又亲如姐妹的人呀!他就想用一个字来抚平吗?呵呵,真是可笑。
洛锦欢仍旧窝于地上,她将怀里的竹脆揽紧了,轻声安慰她,“别怕!竹脆,有小姐在,别人不会欺负你的。”下一刻,却觉得有双手在扶她身子。
“别碰我!苏炳叶我叫你不要碰我!”洛锦欢还要再说些什么,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苏炳叶打横抱在怀中。他箍着她,任由她挣扎反抗,任由她用牙咬着他的手臂依旧步伐沉稳地向逐梅苑走去。
洛锦欢只觉得,心死了。也,精疲力尽了。
十月中旬的天已经很冷。
洛锦欢觉得比这天还要冷的是自己的心。
她原本是想去求他,求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子,可是此刻,她恨他!恨不得从来没有见过他,认识他,倾慕他,爱上他,也没有嫁给他。
否则,心便不会如此痛苦,宛若在油锅之中被煎炸,“嘶嘶”地冒出声来。
走进逐梅苑,洛锦欢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放我下来。”
苏炳叶并不理睬她,他直接抱着她走进了里面的屋子,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伸手,又去解她脖颈间的披风带子。
那一刻,他目光温柔,充满爱怜。
可是,洛锦欢却觉得恶心,觉得肮脏。
“苏炳叶,你走吧!”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见他。
曾经,他和竹脆一样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现在她没有办法做到杀了他,只因为爱过,但是她同样也没有办法做到不恨他,因为竹脆。
人一生之中,要牢记和要忘记的东西一样多,记忆存在细胞里,在身体里面,与ròu体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
然而,有些事情必须忘记,忘记痛苦,忘记最爱的人对你的伤害,只好如此。
“锦儿,不要恨我。”洛锦欢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