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滨还要han冷上几百倍。
她沉默,谢玉梅也暂时没有说话,两个人在电话里僵持沉默着,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长。
她听到电话那头有敲门声,听到谢玉梅喊了声,“进。”
乔一诺也不知道,谢玉梅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筒里窸窸窣窣发出细小的声音,过了几分钟,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谢玉梅突然对着电话说了句,“下班后回家,有重要事情说。”
她的声音比之前平和了许多。
乔一诺腹谤,能有什么好事?还不是兴师问罪,可是又不能不回去。
乔一诺下了班,拖着灌了铅的腿,艰难地迈进了家门。
装修豪华的大客厅,每一样陈设都精致无比,在落日余晖的映射下,泛着亮眼的光芒,刺激的她想流泪。
谢玉梅优雅尊贵地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她特意在等她。
乔一诺在玄关处换了鞋,把挎包挂在衣架上。
既来之,则安之!
有些事情,既然无法逃避,总要勇敢面对。
一路上,她都在给自己做这样的心里建设,倒也没有过分的惊慌和惧怕。
然而,谢玉梅的表现让她意外坏了——
她满脸亲切的笑着迎了上来,“诺诺,回来了。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说话的同时,她一只手伸过来,很自然地拉起了乔一诺的手。
乔一诺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今天就是很平常的一天,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呀!
“今天是你来家里的日子。”
说话的功夫,谢玉梅已经很自然地拉着她到了餐厅。
宽敞明亮的餐厅里,实木餐桌上摆放的都是乔一诺平时喜欢吃的菜:红烧狮子头、油焖大虾、樱桃ròu、西湖醋鱼、干炸春卷……总而言之,有ròu有素,菜汤齐全。各个色香味俱佳,勾得人馋虫上脑、垂涎欲滴。
乔一诺不记得她来乔家的日子具体是哪一天,母亲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可是,她老人家下午在电话里的声色俱厉和现在的温暖和煦,玄幻的让乔一诺心里更加的发毛。
她琢磨着,这些菜里不会是都有药吧。
原谅她的小人之心,毕竟一朝被蛇咬嘛!还是马丁那个恶心又龌蹉的毒蛇。
说不定上次的事情就是母亲默许的。那这次,会不会在这些菜里下了药,待会儿,马丁会不会出现呢?
乔一诺的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虽然她极力让自己表现的很镇定,可手心里已经有细微的汗冒出。
既然逃不开,就看对方继续表演吧。反正,乔一诺心里打定一个主意,母亲不吃的,她坚决不吃,母亲不喝的,她也坚决不喝。
小心脏百转千回,九曲十八里,不过是分秒的事情。
“快坐。”
谢玉梅已经坐在了餐桌跟前,微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我下午在饭店特意带回来的,你尝尝看,合你的口味吗?”
乔一诺费力地挤出些许的假笑,“谢谢母亲。”
“跟我还客气。”谢玉梅举起餐桌上早已打开的红酒,欲给乔一诺倒酒。
乔一诺赶紧把高脚杯收起,“我不喝。”又意思到拒绝的太过直白,补充了一句,“晚上,还要陪爸爸。”
“不喝就不喝,来、快吃菜。”谢玉梅和颜悦色道。
乔一诺反正就一个主意,谢玉梅吃啥,她才吃啥。
“晚上,你在家里歇息,我去医院陪陪你爸爸。前段时间忙,都没有好好的陪他说说话。”
乔一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自从爸爸出事情以来,母亲总算是说了一句有人性的话。
思忖了片刻,乔一诺觉得马丁的事情,她还是应该给谢玉梅一个解释,于是开口道,“母亲,马丁的事情……”
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没有帮到谢玉梅的公司,乔一诺还是有些歉意。后面的对不起三个字正要说出口,被谢玉梅打断了。
“马丁的事情,你受委屈了。那个混蛋,我要是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绝对不会让你跟他接触的。我乔家的女儿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惦记的。”谢玉梅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真诚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马丁的事情是母亲病急乱投医,一时糊涂了。我向你道歉!”
“……”乔一诺真得怀疑今天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接下来,母女俩算是“冰释前嫌”,又唠了些家常话。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