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突的跳着,七上八下的,她的手还牵着从远的手,两人指尖相接,漫秋儿只感觉到接触之处一片温凉,似乎身旁的从远永远是这种不温不火不咸不谈的模样。
“咋了张叔?”漫秋儿回过头来,笑容满面的问。
张虎一双恶虎似的瞳仁死死的盯住从远的脸颊,恶声恶气的问:“我们去你家找你那天,这小子在不在村里?”
“张叔,你咋这么问呢?”漫秋儿故作惊讶,“我爹认从远做义子也有一阵子了,张叔你去我家找我和二娃那天,从远上山去了。”
“上山干啥?”张虎冷冷的问。
“上山打猎呀。”漫秋儿镇定的道。
“上山打猎!?”张虎嗤笑了一下道:“胆子倒是不小,还敢上山打猎!?”他哼了一声,“谁能证明那天出事儿的时候,他在山上打猎?谁能?”
“这……”漫秋儿有些为难的说,“这怎么查?张叔,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就算有人见到从远了,恐怕也忘了是那一天了不是”
张虎锐利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看的人心里极为不舒服,咄咄逼人的问道:"你不必在这胡搅蛮缠,小丫头,那日我就觉得不对劲,事情必定与你们耿家人有关,无缘无故秀华怎么会被人诬陷成一个不守妇道的人家?我又怎么会吃坏肚子?"
漫秋儿沉默了一下,正在思忖着如何对付难缠的张虎,而这会儿,从远开口了。
“我和漫秋儿因为是外来的人,就可以平白无故的成为你口中的嫌疑犯吗?”从远冷冷的反问。
“我俩虽然是爹认得的义女,可我们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出卖道德的事情,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是问心无愧,我们不会欺负别人,更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你的说法,我毫不认同。”
毫不示弱的盯着张虎,从远不卑不吭,声音沉稳有力,“你若有证据,尽管砸我头上,我一声不吭。你若没证据,我便不会让你侮辱我们家人一句话,你,听懂了没!?”
漫秋儿一愣,随即为敢这样对张虎说话的从远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面对这样的张虎,从远丝毫没有畏惧,他身上流露出来的也不像是一个少年人应有的果干与无畏,更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勇者,用淡然而坚决的态度维持着自己的利益与人格。
可张虎哪里肯干,在秀山村这些朴实的村民中,从来不会有人指着他的鼻子反驳他,质问他。
“臭小子,你说啥?”他恶狠狠的盯着从远,恼羞成怒的问了一句。
从远的神色依然淡淡的,看不出一点悲喜。
“跟老子在这儿充大爷,我让你充大爷!”张虎抡圆了蒲扇大的巴掌,狠狠向从远的脸颊掴去。
漫秋儿心里一惊,脚下迈出了半步,想要止住要狂妄的一掌。
那张虎虽然不同武艺,可人高马大,这一掌若是结结实实放在从远的脸上,不掉颗牙才怪!重要的是,青天白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和从远通武艺的话,更会将村里发生的事情联想到他们两个的身上了。
可这会儿那将要里顾得上这么多,漫秋儿盯着张虎的手掌,就在她要显现出身形来的时候,从远却忽然有了反应。
从远的脚下一个踉跄,在将要接触到张虎的巴掌却没有接触到张虎的巴掌时,虚虚的向下摔去,但在外人看来,张虎的巴掌就已经摔在了从远的脸上。
当从远彻底倒下去,仰面朝天的摔下去的时候,他的嘴巴里溢出了一口鲜血,双眼痛苦得紧紧闭着,睁不开分毫,那痛楚的模样,给漫秋儿看了去,也不由得一惊。
第三十九章朋友,你听说过碰瓷吗
漫秋儿下意识的蹲下去,握住从远双手的一刹那,从远的手指在漫秋儿的掌心画了个圈。
漫秋儿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但看到从远嘴角的鲜血还是不由得暗骂一句这小子真会太会装了。
这张虎是个恶霸,平日里欺凌人的事儿没少做,但还没到失手打伤人不用负责的地步。
哼,早该管管这个恃强凌弱的恶棍了!
满秋儿眼珠一转,不动声色。
从远的模样看在张虎和张虎媳妇的眼里,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虎神情一凛,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迷惑,方才好像还没扇到这个臭小子啊?怎么就吐血了呢?
“当家的!”张虎媳妇一声惊叫,害怕到变了调子的声音喊着:“你你你你你……是不是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