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
漫秋儿叹了口气,“二娃,还是我来说吧。”
她对李翠花如实说出了今早发生的事情,如何发现那个受伤的人,如何将他运到破庙,如何从家里头翻出草药给那人止血,禀告的一清二楚,又将自己和二娃因担心而瞒着家里人的事儿,说了出来。
李翠花听了这些话,倒是没做评判,手头的针线活往床上一搁,说:“走,去看看那人!”
漫秋儿带着二娃,连忙在前面开路,带着李翠花去了破庙中。
破庙中的男人,还是他们走时的那个姿势,一变未变。
李翠花蹲下去,仔细的检查了那人的脉搏与舌苔,又翻查了那人的伤口,脸色不太好看。
“漫秋儿,这人受伤很重,绝不是跌落山崖所致,应当是被人算计了,弄伤之后丢到山上的。”
漫秋儿心里一惊,看着那人更多了一份同情,咬着嘴唇说:“娘,那……”
李翠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漫秋儿,你跟我搭把手,先把他弄回家里去,总不能眼看着他烧死!”
这人受伤,伤口已经感染发炎,这会儿全身高烧不退,周身只有两件二娃的破衣裳,哪里抵御的了从内到外的han冷?
漫秋儿应了一声,连忙将那人抬到自己的后背上,向家里跑去。
到家的时候,李翠花直接进了西厢房。
漫秋儿已经将那人撂到了厢房的床上,扯了一床被给他盖在身上。那人的脸色青紫,此刻终于有了些能动的反应,正被冻得哆哆嗦嗦。
“二娃,把火烧起来。”李翠花果断的吩咐,“漫秋儿,帮我把他衣裳脱下来。”
漫秋儿应了一声,与李翠花一起脱掉那人的衣裳。
此刻,已经不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人命关天,何况漫秋儿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此时正一心想着将他的性命救活,其他的,一概不想。
那人的上身露了出来,肌理健壮光滑,而腹部一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或新或旧,展在漫秋儿的面前。
当那人的上半身的衣裳被扒下来,露出赤条的上半身之后,漫秋儿便被眼前的一朵形状奇特的梅花烙,所震惊了。
那个造型奇特的梅花烙,烙印在那人的肩胛骨处。
一个年轻的男人,肩胛有一朵梅花,实在奇怪的很。可偏偏,这梅花烙在这人的身上,并没有多么怪异,相反,让人觉得十分的……应当。
漫秋儿看的真切,脑袋中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了似的,一些沉睡的记忆,隐隐有复苏的迹象,她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可若说想到了什么,却总是说不上来,就像脑袋里面有一堵墙,无情的隔开了一切。
那个男人……应当与自己相识吧?
这么巧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难道是来找自己的?
漫秋儿愁闷的纠结起来,看着李翠花在屋子里忙碌,她竟浑浑噩噩的跑到了村口,也不知怎么过来的。
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正是二娃跑过来了。
见到二娃,漫秋儿紧绷的脸松动了下,故作平常的看着二娃,咧咧嘴角。
“咋了?”她问。
二娃气喘吁吁,“娘说要去镇上买点药,但是钱不够,我刚从秀华婶儿那借了一百文钱,娘让咱俩赶紧去!”
漫秋儿一愣,问:“钱不够?我那日把工钱都给娘了……”
“还是不够呀!”二娃大口穿着粗气,一面望着漫秋儿说:“娘说那人伤的不轻,家里的钱都凑起来都不够。”
漫秋儿着急的问:“咋要那么多钱呢?”那工钱本是用来贴补家用的,本来还能结余,可现在,一分钱都剩不下,还要搭上借来的。
第八章古怪的呓语
二娃喘过气,摇头说:“不知道,娘说救人要紧,姐,咱俩赶紧走吧。”
“也对,”漫秋儿点点头,“走!”
二娃家里。
李翠花此时精神高度紧张,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正在为昏迷不醒的男子施针。
在银针的刺激之下,男子英秀的眉眼蹙了蹙,面上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来。
李翠花不为所动,继续施针,为男子活血通脉。
男子的面容越来越痛苦,纠结的厉害,李翠花知道这是施针的效用,他的反应还是很强烈的,看来男子并不是药石无用,想必施针之后辅以药石,就能救回来了。
李翠花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