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出来,可就不回去了。”南摩邪道,至少要看着你成亲。”
段白月道:我从未想过要成亲。”
那也无妨,但夫妻之实总要有。”南摩邪道,否则——”
师父!”段白月咬牙打断他,站定脚步道,还有什么话,在此一次说完再回客栈!”
那可是皇上。”南摩邪提醒。
段白月问:皇上又如何?”
皇上心里要装家国天下,如何能单单顾得上西南一隅?”南摩邪道,你不想做这西南王,却因一封书信便改了主意,东征西战扫平边陲叛乱,甚至不顾内伤险些走火入魔,只为能让他安心坐稳皇位。此等情根,若是被戏班子唱出来,估摸着十里八乡的百姓都要落泪。”
段白月道:现在这样很好。”
南摩邪坚持:成了亲才叫好。”
我在西南孤身一人,他在王城也并未立后。”段白月笑笑,除了师父,无人敢过问本王亲事,他却不同。”朝中老臣何其多,日日都有人上本求皇上招选秀女入宫,还有人彻夜长跪嚎啕大哭,莫说是亲身经历,就算想一想都头疼。
自己选的路,我不委屈,他亦不会委屈。”段白月继续道,现在这样,当真很好。”
南摩邪唉声叹气,突然凌空劈下一掌。
段白月猝不及防,又原本就有内伤,闪躲不及只觉胸口一阵闷痛,竟是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南摩邪转身就往琼花谷跑。
段白月心里窝火,想站起来却又眼冒金星,只能靠坐在树下喘气。
叶瑾这天一大早就去了后山,因此只有楚渊一人在院中,身边陪着四喜。
白侠士,这是出了什么事?”见他急匆匆跑进来,四喜公公赶忙站起来问。
叶神医不在?”南摩邪问。
小瑾去了后山,要晚上才能回来。”楚渊道,怎么了?”
方才我想去城里买些酒,谁知还没等出山谷,却见着一个白衣人正躺在树下,看着挺高大英俊威猛潇洒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甚至还有一些些贵气,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却不知为何受了重伤。”南摩邪滔滔不绝不歇气,估摸着是来找神医治病的,却还没等撑到山谷入口,便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楚渊心弦猛然一紧。
估摸着是死定了。”南摩邪唉唉叹气,非常惋惜。
楚渊大步朝外走去。
皇上!”四喜公公被吓了一跳,赶紧追上去,皇上要去何处?药快煎好了。”
传旨下去,谁都不准跟来!”楚渊头也不回。
皇上!”四喜公公又急又忧,在原地直跺脚,这又是怎么了啊……
远远看到躺在树下一动不动之人,楚渊脑中空白,有些沉寂多年的情感,隐隐像要决堤。
我没事。”被他扶起来之后,段白月qiáng撑着摆摆手。
楚渊握住他的手腕试脉,然后皱眉道:你几时受了内伤?”
段白月道:调息片刻便会好。”
楚渊又问:你的人在哪里?”
城中杨柳客栈。”段白月道,无人知道本王来了这里,楚皇尽可放心。”
指下脉相虽虚却并不乱,楚渊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其实并无大碍。在经历过方才的慌乱之后,也逐渐冷静下来。
段白月问:可否请人送封信前去客栈?”
这是你的火云狮?”楚渊招手叫来不远处的一匹马。
段白月点头。
楚渊带着他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出了山谷。
南摩邪远远看着,心情甚好。
杨柳客栈里,段瑶正在和段念一道吃饭,突然就有侍卫来报,说王爷被人扶了回来,像是受了伤。
什么?”段瑶吃惊,赶忙站起来还没来得及下楼,却已经人先一步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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