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指甲盖里都渗出鲜血来:我也爱你,Neil!别让我走!……Neil!Neil!!”
米切尔一手抓着舱门,一手紧紧把邓凯文的副降落伞柄抓在手里,qiáng行压抑着哽咽,说:再见了,埃普罗。”
埃普罗对他们挥挥手,微笑着道:嗯,再见了。”
呼的一声狂风巨响,米切尔一个后仰倒出舱门,把邓凯文紧紧抓在怀里。
狂风如同利刀嗖嗖而过,邓凯文撕心裂肺的痛哭仿佛夹杂着喉管崩裂的鲜血,他发狂叫着Neil的名字,仿佛身体被活活撕裂两半,另一半被永远留在了九千八百英尺的高空中。
两人急速下坠,米切尔狠狠一拉邓凯文的副降落伞柄,眼看小伞打开,才猛的放手继续下坠,然后在几十米外拉开了自己的降落伞柄。
两个降落伞在空中先后绽放,映着身后夜空中明亮的爆炸火光,仿佛一场烟花的庆典。
洛杉矶海面上黑水翻腾,米切尔首先落水,扑通一声海水巨大的阻力拍得他耳朵发炸。他急速jiāo替收缩伞绳,感到拉升力减弱后迅速脱离伞具,一个猛子扎出水面,只见邓凯文也落了水,很快从海面上冒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