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弦仔细琢磨着这四个字,随后他叹口气,问华容:“你觉不觉得我很狠心,我与钰芷也是多年的夫妻的情分,如今却是我亲手抄斩了她的母家。”
华容的手被谢南弦抓住,他只好在黑夜里仔细去看谢南弦的脸:“陛下抄斩相国府,是因为相国府犯了应该被抄斩的大罪。陛下家国分明,是贤能威严的表现,再来,今日陛下不把兵器对准相国府,来日相国府的兵器对准的就是陛下。”
“可我答应过钰芷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论怎样,我都是负了她。”谢南弦说,只觉得月光也刺眼,亲自去把窗户关上了,回身时一把抱住华容。
华容不知所措,却听到谢南弦唤他的名字:“华容,我觉得冷,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华容只好将手轻轻放在谢南弦背后,这个动作却让谢南弦以为这是华容的默认,他低下头,去寻找华容的唇瓣。
华容被突然逼近的气息吓了一跳,他退后几步,干咳两下:“陛下要回去了吗?”
谢南弦怀里突然一空,他的手下意识握了握,却什么也没有。他重新拉着华容走到床榻:“睡吧。”
“陛下……”华容想不到借口推脱,谢南弦却自己先躺在了床榻上,他仍握着华容的手腕。
华容只好跟着躺下去,谢南弦将被子把华容盖住。渐渐的有了睡意,却又听谢南弦道:“对了,今夜梓安通知裴相和护国将军有功,我打算封他做宫男子,你觉得如何?”
华容想起来之前的种种,心里复杂得很,但还是一笑:“这是梓安的福气。”汐贵人用唐禹城的剑自刎,人人都是汐贵人是殉情去了,但华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想,或许梓安说的依靠汐贵人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梓安睡得也不好,他知道明天他就可以离开华音殿了,他会搬去一个新的宫殿,会成为一个宫男子,到时候所有人会叫他一声“安公子”,但他不想要,他脑海里出现那个人的身影,他把身子蜷缩起来,想着那个人仿佛就在自己的怀抱里。
“华容……”无意识地用一种暧昧至极的声音唤出那个人的名字,梓安陡然惊醒,他大口喘息,心虚地看着四周。仿佛有什么秘密被人拆穿。
他再一次惴惴不安地闭上眼睛时,他看到了汐贵人。她依旧带着艳丽的妆,穿着红色的牡丹富贵锦袍,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