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谢南弦的脸色。
谢南弦沉吟一会儿,吩咐道:“你带人把华容公子带到这里来。”
宫人领命去了,华容本来也一心想求谢南弦允许他去见流云,自然撑着身子,很快跟着过来了。
“你还好吗?”谢南弦问,见华容脸还泛着红晕,便让他快进来,省得吹了风又着凉。
华容依礼谢恩,到谢南弦下首的地方跪坐,开口却忍不住道:“陛下要如何处置云公子?”
谢南弦本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谁知华容开口闭口都是流云,这倒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华容还要追问,谢南弦叹口气道:“朕把这事交给皇后处理了。”
“皇后?”华容想起当日受罚,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谢南弦知道他的忌惮,拍了拍华容的手,道:“朕知道你替流云担心,但是华容,他害得是朕的孩儿啊。难道朕为自己孩儿找回一个公道也不行吗?”
“事情真相还未出来……陛下不应此刻就给云公子定罪……”华容道,见谢南弦面色沉郁,也不便再多说下去。
谢南弦道:“华容朕知道你和流云是好友,你为他担忧也是正常,只是你也说了,要真相,你若想流云平安无事,也需要拿出真相才是。”
华容沉默,谢南弦又道:“对了,昨晚你侍寝,朕本该今日册封你为宫男子,只不过如今这样,朕实在不好下旨。”
“奴才……华容不在乎这些,只求陛下英明。”华容深深拜下去,后起身,正打算后退又听谢南弦叫住他。
“如今你的身份不适合回华音殿,你现在要去哪里?”谢南弦问。华容一心想去流云殿看流云,听此便道:“华音殿若是回不去,那华容先住在清凉殿也使得。”
他这么一说,不仅谢南弦露出笑容,连一旁伺候的太监也是个个憋住了笑。华容疑惑,谢南弦让一个宫人告诉他:“清凉殿是后宫侍寝的地方,华容公子要住在那里是不是要打算天天侍寝?”
“你要朕独宠你一人?”谢南弦笑。
华容微红了脸,自己倒还真是大意了,忙道:“华容听陛下的安排,先退下了。”
谢南弦看着华容的背影,笑笑,然后转头吩咐玲珑:“华容没来过几次这边,你跟上去,带带路也好。”
玲珑一愣,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华容的侍婢,忙点头跟上去,跑到一半又折回来,行礼道:“奴婢退下了。”
谢南弦又笑一声:“主仆都这么迷糊。”
梁公公道:“玲珑是新进宫的,许多小规矩还记不牢固呢。”
“嗯。”谢南弦点点头:“让他们主仆二人一起学学规矩也好。”
流云殿已经被侍卫们守住了门口,华容到时也被拦住:“公子来做什么?”
华容一摸身上似乎的确没带什么令牌之类的,若是随随便便让他让开怕是不行,正寻思该如何进去,却见玲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容公子忘了这个了。”
华容接过玲珑手里的令牌,道:“这样可以了吧?”
侍卫相互看了看,玲珑忙道:“这是陛下让我带来的,陛下同意容公子来的。”
侍卫们这才让开,却只让华容一人进去,玲珑守在殿外,等着他出来。
华容小心走进去,只觉得这流云殿比之前凄凉了不少,他看着四周都被帘子遮住,往里走了几步,便有些看不清了。
寝殿的大床上躺着流云,听说他昨晚为求见陛下在殿内跪了整整一宿。华容担心地过去,芳芸正跪在一边劝解,冷不防听到脚步声靠近,吓了一跳:“谁?”
华容走近了:“是我,华容。”
“你退下。”流云堪堪坐起来,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只不过一个晚上,他就憔悴了那么多。
芳芸看了看,华容点点头:“芳芸姑娘去外面侯着吧。”
等芳芸出去后,华容便急着上前去扶流云,没想到流云却轻轻推开他:“我自己可以。”
华容的手堪堪停住,又收回来,问:“珍嫔滑胎,跟你有关系吗?”
“你也这么问我?”流云侧头去看他,冷笑问。
华容忙道:“我知道与你无关,我这么问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不,”流云摇头,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和我有关,很大的关系。我当时说我要帮你出宫,就是打算用这件事。”
“你打算害珍嫔的孩子?”华容没想到流云真这么下的起手,那毕竟是一个还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