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许多习惯也得改改了,我在华音殿起得比现在早呢。”
今儿谢南弦不来,流云便和华容一起用了早饭,华容看着满桌子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只低声跟流云道:“浪费啊浪费。”
流云也笑,不由想起当年在丞相府,才进府时每个人的早饭都是固定的,一个馒头一碗粥,他们这些正成长发育的少年郎哪里受得住?饿肚子更是家常便饭。华容常常告诉流云:“等以后成了裴相的门客,我要天天吃ròu包子,吃撑那种!”流云笑华容就这点出息,但隔天便悄悄把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当了,买了三个ròu包子塞进怀里,夜里递给了华容。
当时华容啃着冷掉的包子,啃着啃着便流了泪,流云笑他像个姑娘家爱哭,华容便把一个包子塞进流云嘴里:“流云你放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哥,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欺负!”
以前多好啊,流云亲手夹了个包子给华容:“给,你不是一直要吃包子吗?我可是专门提前告诉芳芸下去准备的。”
华容笑笑,大大地咬了一口:“好吃。”其实后来他们成了正式门客,吃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早膳也远比包子什么的宝贵,但此刻华容却是吃得很高兴,之前的疑惑都抛在脑后,他相信流云。
中午时候,华容看见有一盅银耳羹,便问芳芸:“这天气不适合吃这个,怎么备下了?”
芳芸便回道:“这是云公子特意让准备的,我也不太清楚。”华容便不问了,端着午膳往前殿去。
流云接过银耳羹,打开来看了看,道:“华容,我听说陛下在御书房还没来得及吃饭,待会儿我挑几个菜,你和着这银耳羹一起送过去。陛下昨儿想吃这个,我没来得及准备,今天一定要送过去的。”
“我去送?”华容见芳芸已经开始准备食盒,有些不确定地问。流云将几样菜放进去,笑道:“陛下不是特许你可以去的吗?”
华容只好点点头,跟着带路的公公往御书房去了。流云坐回位置,握着筷子半天没动,直到芳芸上前想问是不是饭菜不和胃口,他才慢慢开口:“芳芸,你去珍嫔那儿一趟……”
这厢,带路公公在一边停下,指了指对面明黄琉璃瓦屋顶,朱红墙面的宫殿:“那儿就是御书房了,奴才不能随意靠近,就送公子到这儿了。”
华容点点头,自己提着食盒过去。
讲了自己的来的目的,或许是谢南弦跟这些人真的说了,门口的侍卫倒还真的让华容进去了。
华容小心地往里面望了望,看见谢南弦正眉头紧皱的坐在桌案边。心道做皇帝也不容易,提着食盒走过去,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谢南弦本是想挥手让他把东西放下就好,当眼角一扫果然看到是那个人,便搁了朱批,笑:“你怎么来了?”
流云提了提手里的食盒:“云公子担心陛下饿肚子,让奴才送些银耳羹来。”
谢南弦不由一笑:“朕不过随口一问,他倒是记在心上了,难为他的这番心思。”
“是啊是啊,云公子很为陛下着想的。”华容过去把东西把东西拿出来,摆了一半才看见另一边还有一个食盒。
谢南弦也看到了,便笑:“怎么,你不会以为真的没有人给朕布置午膳吧?”
“那这个怎么办?”华容端着银耳羹。
“这么大一碗,朕实在吃不下。”谢南弦摸了摸肚子,笑:“但是不吃,似乎也辜负了流云的一番心思。”
华容便把碗搁在谢南弦面前,正准备退下,又听谢南弦叫住他,回头看见他取了两个碗,道:“我们一起吃,朕吃不完也只能倒掉,还不如找你陪朕一起吃了。”
华容本来就没吃午饭,想了想还是坐在谢南弦面前:“多谢陛下,奴才是不是该到别处吃去?”
“朕让你陪朕,你还要跑到哪里去?”谢南弦自己先尝了一口,点点头:“嗯,不错。”
华容也只好忐忑的捧起了碗,勺子只有一个,他就只能端起来喝了。谢南弦看着他突然一笑,华容忙把碗放好:“陛下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谢南弦笑起来,和平时那种轻佻虚浮的笑不同,至少华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开心:“看你吃的样子,朕想起来当年朕还是皇子时,养了一只猫儿,它喝汤的模样倒是跟你有几分相似。”
华容干咳两下,也不接话,只默默吃菜。谢南弦笑了一会儿,也转头去看公文,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叹口气。华容悄悄看过去,见谢南弦这个模样倒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