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不知为什么,她最近总觉得头晕目眩,也没什么胃口,给自己把脉也把不出什么异常,想必是郁结攻心吧。
程戟瀚来到绮罗的院子,见她的院子只有绿倚一个婢女守着,便让管家多拨了几个人来。
进来房间,见绮罗头上覆着毛巾,虚弱的靠在床上,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
“怎么样了?”程戟瀚坐在绮罗床前柔声问道。
绮罗笑了笑:“没事,就是晒久了头晕。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喊什么大夫啊,喝完绿豆汤解解暑就好了。”
见她并未抱怨言的行为,程戟瀚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替儿和你道歉。”
“你,你去了王妃那里?”绮罗突然起身,有些激动道:“你真是的,这件事和王妃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太轴了,王妃不愿意见我是应该的,若我当时就离开的话,也就不会中暑的。”
这句话说的滴水不漏,既说出了自己的不是,也点明了言确实有些过分。
然而程戟瀚拉住她的手,淡淡道:“你不怪儿就好。”
绮罗乖巧的点点头,嘱咐了两句程戟瀚不要怪言之后,便让程戟瀚离开了。
程戟瀚心中也是矛盾不已,一方面他不想对不起言,一方面他也不想辜负绮罗,两个想法不断的拉扯着自己,他觉得自己又要开始头痛了。
绮罗看着程戟瀚离开的背影,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小姐,”绿倚见程戟瀚已经离开了,进来开口道:“为什么你还要帮着那个王妃说好话啊?”
“绿倚,”绮罗拿下头上的毛巾,走到镜子前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妆,原本还是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最蠢?”
“啊?”绿倚不知道绮罗为什么这么说,有些摸不着头脑。
绮罗转过身,对着绿倚笑道:“就是那种爱嚼舌根的女人。”
她知道言是怎么样的人,能留在程戟瀚身边,做了那么多事情,自然不是简单的人。而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夫妻来说,用言语去中伤任何一方都是愚蠢的办法。
而得到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则是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生活中。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自己的存在,到时候,男人就会觉得已经离不开自己了。
所以绮罗根本就不急,她见过太多后宅的女人因为处处针锋相对,而两败俱伤的下场,绮罗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王府内的下人发现,程戟瀚去言院子的次数少了,去绮罗的院子反而慢慢的开始增加,不由得纷纷开始猜测起来,那个绮罗是不是要当侧妃了。
而绮罗对下人也是彬彬有礼,时不时还会赏赐一番,几乎所有的下人都受过绮罗的赏赐,这跟言有很大的不同。
自从言当家以来,对财务的掌控也是十分的严格,虽然下人也有打赏,但都处在还可以的阶段,既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而且赏罚分明。
绮罗靠着这个手段在不少下人心中都博得了好感。
徐靖宇也渐渐开始让程戟瀚参与不少政务,部分地方的苛捐杂税如何制止和改革,以及官员的调动,职位的变更,几乎什么事情都跟他商量。
程戟瀚也是忙到半夜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也带着不少的奏折,每日都忙到深夜,然后一大早便进宫。
以往言都会帮他,提出几点建议,这次没有言在身旁陪着,程戟瀚觉得书房变得有些冷清了起来。
“王爷。”绮罗突然敲门进来,手中抬着托盘,里面放着几样小菜。
“你怎么来了?”程戟瀚从发呆中回过神,看见绮罗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奇的端详着那些奏折。
“想着你今日回来应该还未用膳,妾身便做了几样小菜,你快尝尝?”绮罗放下托盘道。
这么一说,程戟瀚才觉得有些饿了,便放下毛笔拿起筷子,见绮罗看着奏折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这是……瑞州的土地改革?”绮罗突然拿起一本奏折道。
没想到那些深奥的东西绮罗一眼便看了出来,程戟瀚不由得佩服道:“不错。”
瑞州因为家族众多,所以很多事情的掌控权都在那些大家族的手中,若不是上次有人来告御状,也不会发现瑞州的问题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里,”绮罗拿起毛笔,点出一行字道:“妾身觉得,依靠打压家族来获得土地的所有权不可行。”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