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抢过去了。
闵湘说他,你在gān什么?不是让玩一会儿了就洗一洗午睡么?”
小如儿这下不知道是真摔痛了还是故意要哭给闵湘看,哇一声大哭起来。
闵湘正心烦意乱,儿子又大叫,他赶紧轻轻拍抚他,抱着他进了院子,好了,好了,哪里摔痛了,爹爹看看。”
小如儿童言稚嫩,手痛啊,爹爹,手痛……”
闵湘将他的手拿在手心里,看到的确是有擦伤,但是不严重,他温柔地呵气,说,好了,不痛了,我们去擦一点药水。”
闵湘就这样离开了,容简还是站在那里,深深的眼眸里,刚才小如儿大叫,让他想到了当年,那时候,他和吴湘也都才□岁,他们已经要学骑she课,骑马都是小马驹,she箭用的也是小弓,闵湘体弱多病,和他们一起上学也是可去可不去,更何况骑she课了,他是从来不上的,有时候会去看一看,师傅们也都是不管他的。
因为容简当时长得矮小,骑she都很差劲,所以上课的时候已经够卖力了,下课之后还要自己再练一会儿,小孩子的手嫩,哪里受得住,手上的水泡磨破了而且还出了血,吴湘也是很心疼他,之后还帮他上药,不断为他呵气,说不痛了,不痛了……”
当年的童年岁月,在宫里的日子明明很不好受,现在想起来,因为吴湘也都只记得甜蜜了。
顾大娘要来关院门,看到容简站在门口一直不走,他毕竟是王爷,身份尊贵着呢,顾大娘就有些惴惴的,实在不好将他直接关在门外,之后就开了门,对容简行礼说,王爷,您要不进来坐着吧。”
容简迟疑了一下,没有客气,就真进了院子了。
所以,等闵湘带着小如儿去擦了手脸,又为他上了药,哄着他午睡了,出来时,发现容简在用他家的粗茶淡饭。
顾大娘哪里好委屈王爷吃剩菜剩饭,所以给做了面条,她使了浑身解数,给做了一份海鲜面条。
云州不近海,海鲜都贵,虽然她做的味道并不敢恭维,但是她也认为这是现在闵家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而容简也并没有介意,握着简单的竹筷,慢慢吃起面条来,而且还吃得优雅。
闵湘站在厅里,看容简吃东西,也不好说顾大娘不该招待他,只好沉着脸说容简,我家里如此粗鄙的东西,用来招待王爷,实在是罪该万死,王爷还是不要吃了。”
容简抬起头来看他,明明是威严的人,此时却做出委屈的样子,道,湘湘,我从昨儿午后开始,就没有用过东西了。”
闵湘道,你自己想到哪里去吃就去,不要在小人家里,小人可招待不起。”
容简放下竹筷,用手巾擦擦嘴,并没有走,但是也不吃了。
闵湘看他这样,心里又别扭起来,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最后只得转身出了门去了书房里作画,但是,将娟纸铺好了,颜料却调不出想要的颜色,只闷着一口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简让顾大娘收拾了饭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顾大娘只好为他安排客房,但是也没有客房可以安排,因为家里没有准备客房,最后只好去铺闵长清房间里的贵妃榻,让闵长清晚上睡榻,闵湘和小如儿睡chuáng,然后容简可以睡闵湘的chuáng。
小如儿午睡醒了,在房里叫爹爹,容简听到,就进去看他,小如儿迷糊着眼睛坐在chuáng上,看到是容简来了,就叫他姜叔叔。
容简拿他的衣裳为他穿上,又找到帽子为他戴上,还问从被子里爬出来的小如儿,冷吗?”
小如儿摇头,容简将他抱到怀里,小如儿这下彻底醒了,靠在容简怀里打了一个呵欠,说,姜叔叔,你要走吗?”
容简说,小如儿不留我下来吗。”
小如儿看着他,说,留。”
容简笑了笑,还亲了他额头一下,真乖。”
小如儿也笑了,说,姜叔叔走了,爹爹很伤心。姜叔叔不要走。”
他这绝对不会撒谎的童言童语让容简愣了一下,心里突然就涌起酸酸涨涨的感情,眼眶已然湿润,我不走,我就和你们在一起。小如儿喜欢和叔叔在一起吗?”
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