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两银子了。
她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笑着出了药铺。
这一幕刚好被端坐在斜对面酒楼里的司马越看到了。他没想到自己和李清欢竟然这么有缘分,接二连三的偶遇到。
他本想下去打声招呼,但想到那日李清欢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心中划过一抹失落,便打消了念头,不过也没有心思吃饭了。
李清欢今日直接采办东西,所以要快些。
她先是买了两床被子就一共花了五百文,这还是她磨破了嘴皮子,老板才肯给的价。看着门口有摆放的布匹,她又想着弟妹和自己身上衣衫单薄,而且都是破破烂烂的,便又扯了几尺布,还央求老板送了针线。又顺道一人买了一双布鞋,这一共就差不多花了一两银子。
李清欢感叹自己前世买东西从来都不会还价,而如今为了一文钱都要磨破了嘴皮子,果然是当家才知过日子的不易,银子太好花了。接着她又去了裁缝铺,把厚重的被子也一起寄放在那里。想着还是先买些轻减的东西好拿些,便又去卖了油盐,还顺带买了一包菜种子。
路过包子铺时,她想到上次弟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便买了六个,荤素各半。
旁边还有一家ròu铺,她想着瘦ròu可以给弟妹补补营养,肥ròu还可以榨油,便又奢侈的买了十文钱一斤的半肥瘦ròu。
她见那屠夫的竹篮子里放着一副肝脏和大肠,想着这东西应该不贵,便问了一句,没想到那屠夫竟然说不要钱。他本来是打算将猪下水拿回去喂狗的,因为这东西不能吃。
李清欢乐了。这猪内脏,也就是他们说的猪下水可是好东西。只要弄干净了,味道别有千秋,可不比猪ròu味道差。念此,她随便出了两文钱便买了一副十多斤的猪下水。
吃这个可比吃野菜要有营养些,而且这肥肠炸出来的油也不止两文钱,李清欢觉得自己买的划算。
那屠夫便更不用说了,他经常杀野物来卖,不缺这点东西喂狗,能多赚两文钱,他高兴还来不及。
回去的时候,李清欢又去粮食铺买了五斤精米和十斤糙米,还有十斤玉米面,又花了一百多文。这些东西实在太重,她只能ròu疼的拿了两文钱请店里的伙计帮忙送去裁缝店。
李清欢去时,裁缝铺的衣裳刚好做好。不过东西太多,她实在拿不走,却又不舍得再花钱,便只能去买个背篓,一次又一次的来回运送货物。
今日赶集,李大爷的牛车会在赶集的街尾拉人赚钱。待李清欢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牛车上时,还要等跟着一起等别的客人。毕竟拉她一人回去不划算,要是包牛车回去,至少也得十几二十文钱,李清欢又舍不得。
家里的银耳数量不多了,卖一个就少一个。她今日花了不少银子,兜里眼看就要空空如也,只能能省则省。
不远处的司马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低莫名的对李清欢闪过一抹心疼。特别是看到她清瘦的身姿在蒙蒙细雨中来回的搬运东西时。
明明可以直接喊个板车拉走,可她却为了节省几文钱,这么一遍一遍的搬运。
这一幕深深的触动了衣食无忧的司马越,同时也让他重新认识了李清欢坚忍不拔,勤劳知足的一面。一个十三岁的小村姑,带着两个弟妹,想要在穷苦的乡下过活,可不是一件易事。
今日下小雨,不好劳作,所以赶集人多,不一会人就齐了。
李清欢这些东西占了两三个人的位置,这让一些坐不上去的人多少有些抱怨,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李清欢买的东西。
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奇怪李清欢分家不是净身出户吗?哪里有银子买这么多的东西?于是牛车上的村妇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李清欢也不解释,反正她没偷没抢,也没必要跟这些长舌妇一起说自己银子的出处。
众人见自己说了这么多,李清欢都不吭声,有人不淡定了。直接问道:“二丫头呀!你这是哪里来的银子买这么多的东西啊?我看你这一车,起码也要一二两银子吧!”
另一名矮瘦的妇人也跟着道:“是啊!我闻着怎么还有ròu味。二丫头,你把这背篓盖着作甚?难道是在哪里发了财,买了ròu吃,怕我们看到?”
然后其他的几名妇人也跟着应和起来,在乡下大家连口饱饭的都没得吃,更别说是卖ròu吃。在她们看来,买ròu就是奢侈物,是浪费银子。
这些妇人平时除了干农活,便闲的蛋疼,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