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朵银耳,有些稍微小点的,老掌柜也按一百文的价格给了钱,因为他还想着李清欢说的下回。
李清欢将五百文钱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这是她在这个时代所赚得的第一桶金。想着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没办,她不敢犹豫,又朝衙门去了。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事办成,否则她赚了银子也不敢花。没走多远,胃里再次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痛意,是她的胃病又犯了。现下已是下午,她早上吃的那点,坐牛车的时候就颠空了。
这胃痛的滋味可不好过,这都是在老李家时饿出来的毛病。她摸着怀中的银子,想着先喂了五脏庙再说。
她花了两文钱买了两个热乎的素菜包子吃下去,胃里总算是好过了许多,竟连包子味都没尝出来。抵达县衙时,午后的余晖洒在县衙金灿灿的门匾上,晃的她眼睛疼。
挂羊头买狗ròu!
“你怎又来了?”还是之前的那名衙役,一见李清欢便没有好脸色。
李清欢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管是到了那个朝代都好用,更别说是贫穷落后的魏国了。
为了办事,她不得不ròu疼的拿出了十文钱塞到了那衙役的手中,也她终于明白钱婆子为什么那么抠门了。不过钱婆子抠门可不是因为白给人家钱,而是对家里人都扣的要命。
衙役拿了钱,脸色堪比那翻书还快。
“你等着,我去看看县老爷得空没有。”
李清欢便又在门口等了会。这一等,没想到,倒先等来了故人。
呸!什么故人,不过是个小色鬼罢了。
率先走出县衙门口的人,正是司马越。
他今日身穿一件月白色的云纹织锦长袍,袖口是竹青的花纹。脚踩勾头短靴,勾状的鞋尖上系着一颗东珠,周身是暗纹的刺绣。腰间束宽玉带,侧身则挂着一条别致的玉坠子。玉面俊朗无双,墨发如瀑,发带轻扬,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与他同行的还有另一名与他年龄相仿,同样长得英俊非凡的公子哥,先不论那一身的富贵是如何的引人侧目,单是那张脸就足以让人失了魂。
若不是他墨发玉冠,手执折扇,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勃发,大步流星的走路。李清欢甚是会以为他是个女儿身。
再往后看,则是一名身材高胖的中年男子。
李清欢一看中年男子的那身官袍,便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县太爷了。
只是此刻这县太爷,却没有一点县太爷的样子,倒像是跟在两名贵公子身后的一个小罗罗。高胖的体型,再加上特意屈尊做小的身躯,像个小丑一般毫无形象可言。
李清欢明白了。敢情那衙役之前所说的招待贵客,就是招待司马越这个大地主了。念此,她又是一阵鄙夷。暗道,果然是官商勾结!
她不想被司马越认出来,所以刻意的低着头,退至一旁。
哪知,司马越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低眉顺耳的李清欢。
这个小女子有点意思。明明是个泼辣腹黑的个性,可安静时,却像个温柔贤惠的小媳妇。
呃,小媳妇这个词用到她身上好像不太适合……
行至李清欢面前时,司马越脚步有些微顿,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招呼?贸然想问,会不会让她再误会什么?会不会惹她嫌弃?还有她好好的来县衙作甚?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因他那件事而起,在家里人被欺负了?
一时间,司马越心思百转千回。
“越公子慢……”县太爷话未说完,便因司马越突然停住脚步,差点撞上去。
李清欢看着眼前出现的那双勾头短靴停驻在她面前,再看看自己脚上穿的破草鞋。心中暗道,原来这世道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的流油。
只是,这人停在她面前是几个意思?
“原来是李姑娘。”司马越温文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李清欢脸色微变。心想着这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拒绝了她,便趁机为难她吧!
旁边的公子哥听闻好友在跟一名衣衫褴褛的村姑说话,顿时也来了兴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清欢看。
李清欢面色难看。她根本不想理会司马越,因为她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回心转意了。
李清欢不语,让司马越脸上多少有些尴尬,看来人家还对他有意见。
这时,一旁的美男子落井下石道:“越兄,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