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果然又来敲门了,说是送东西给她们吃。
李清欢懒洋洋的道:“大伯母,阿奶不肯原谅我,我不敢吃。”
周氏气的无法,只能低声下气的求来了钱婆子,说是既往不咎,也绝不会打他们姐妹三人,李清欢才终于出了房门。
然后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想要诱哄李清欢答应出嫁。
听周氏的话,李清欢了解到,周氏给她找的人家是镇上的大地主,姓司马。镇子上的田地,大多都是司马家的。不但有田,酒楼当铺,布点花楼,没有司马家不涉足的。而且那个司马公子还年轻的很,才二十出头,便已经继承父业,成为一方水土上有名的人物了。
不但如此,司马公子还博学多才,温文如玉,人称越公子。
“二丫头,你看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你去哪里找啊!有多少人巴不得将女儿送到越公子的身边,人家还看不上呢!你有这个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了。”周氏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道。
“呵呵,既然如此,大伯母怎么不把堂姐送去呢?”她没有说嫁,还特意将‘送’字咬的极重。
周氏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正经人家的女儿,哪怕是给穷人当妻,也不会给别人做妾的。
李小梅站在一旁听了也很是恼火,正欲大骂李清欢不识好歹,便被周氏拽住了。“呵呵,你爹娘都不在了,大伯母有好处自然是先想着你。”
李清欢也学着周氏的样子冷笑。“呵呵,那还真是多谢大伯母照顾了。不过清欢自认命苦,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没有富贵命,也不好承了大伯母的情。这婚事,我不同意!”
“呸!”李小梅第一个站出来讽刺。
“李清欢,我娘那是为了你好,也就是看在你没爹没娘的份上。识相的你最好答应了,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
“若我不识相呢?”李清欢不急不恼的问。
“……”李小梅一噎,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结果人家对她没有一丝惧意。
“不识相也得嫁!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不在了,这事阿奶替你做主了。”钱婆子站出身来,插着肥胖的老腰语气强硬道。在她看来,李清欢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阿奶这话说的也太勉强人了一些。您若让清欢嫁人,清欢自然是无话可说,可您让自己的亲孙女去当人家小妾,这跟卖去窑子里有什么不同?这事到哪都说不通。阿奶若一定要强迫清欢,那清欢也只好一头撞死在这李家的大门上了。”
顿了顿,她又道:“孙女只怕到时候惹来非议,让李家蒙羞,阿奶的面子上也过不去,人前人后的被戳脊梁骨。阿奶不介意,可里正那里就难说了。”
“你……”钱婆子又被气的一噎。
这一个村的风气,一但影响到里正的面子,她的确没法交代。
虽然村里也有许多将女儿卖到大户人家当小妾陪房丫头的,可那都是私底下的龌龊事,若是瘫倒明面上来,的确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周氏一听,也觉得这势头不好。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嘴脸,讨好道:“二丫头,你看你把你奶气的,什么卖到窑子里啊!我和你阿奶是看在你被你爹娘娇生惯养惯了,嫁去穷人家受不了苦,这才四处帮你打听。”
“那还真是多谢大伯母了。清欢自知没了爹娘,以后必然艰辛,所以定当有所准备。再者,清欢才十三岁,女子十五及笄,谈婚论嫁,清欢不着急。”
钱婆子听闻,又忍不住了。
“呸!你个赔钱货扫把星还想在我们老李家混吃混喝两年呢?你想得美!”钱婆子斩钉截铁道。看样子,这次是势必要将李清欢嫁出去了。
“阿奶要是觉得清欢和弟妹留下浪费了李家的粮食,那清欢便与弟妹离开李家就是,绝不浪费李家的一口粮食!”
“好你个……”钱婆子话还没说完,便被周氏拉到了一边。
两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待钱婆子回头时,没有接着方才的话说下去了,只是两眼狠狠的盯着李清欢,然后对李青兄妹冷硬道:“你两还不快去干活,也想吃白食呢?”
李青兄妹担忧的看着李清欢,挪不开步子。
李清欢知道自己今日的计划落空了,便朝李青他们示意听话。毕竟钱婆子不肯撒手,他们三姐妹就必须有饭吃的待在李家。
李青兄妹刚一走,就见昨日的刘媒婆又上门来了。
钱婆子的脸色黑如锅底,还以为刘媒婆还想为昨日玉簪子的事找她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