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逆言猜想,这应该是长生门的专属门服。
洗漱作罢,木逆言推开门,一眼看到外间晒草药的云且,一身与她如出一撤的素色常服,不羁的痞气稍稍收敛,这一刻的云止,清贵如世家公子,带着浓墨浸染的书香。
见木逆言出门,云且薄唇牵起,温声道:“总算醒了,再等我一会儿,带你去吃早饭。”
这样温和的云且,木逆言有些不习惯,她试探性地开口:“庸医,你被夺舍了么?”
如此煞风景,云且清隽的脸倏地一黑,似是浅叹一气,他无奈道:“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木逆言如雪明眸狠狠一弯,得寸进尺道:“所以,你有没有很荣幸?”
云且勾人的凤眼斜斜一挑,近乎咬牙切齿道:“荣幸之至。”言罢,为防无耻的女巫小姐再考验他的修养,直接黑脸拉着某人去饭厅。
饭后,云止表示要炼制昨晚的炼骨花,让木逆言随意,而随意的女巫小姐无耻要求从旁协助,庸医大人无法,只得答应。
云止的炼药房,就在他卧房的隔壁,与木逆言想象中药香弥漫器具杂乱的炼药房不同,此间只有两个并排的黑木立柜,中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水晶的器皿,以及素胚的原色瓷瓶,浅浅勾勒着细碎的花纹。
云止掌心向上,一尊青褐色的药鼎缓缓浮现而出,最后变作五尺之高,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
看着眼眸弯弯的木逆言,云且指尖抚过药鼎上古老的铭文,似是不经意道:“女巫小姐,需不需要,我帮你药死宣锦宁那丫的?”
木逆言想说,这是一个单纯得不能再浅显的误会,当年软萌无知的她,仅仅只是一时冲动,把所谓的云且当做了自己可以肆意握在手中的刀,可是如今看来,他根本没有那么简单,而她也没有那么凶残。
当然,最主要的是,宣锦宁是鬼界的杀神,药死他,她真的不敢,此理想略远大,侧重点在远。
木逆言僵硬地笑了笑,尔后一本正经道:“不好吧,此人无良,大抵百毒不侵,药死他,浪费你的药。”
云且讳莫如深地看她一眼,尔后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此事暂放一放,不过,杀不死,我们让他生不如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