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晒都没有感受到, 是直接在垃圾桶中昏睡闷晒而死。这也就是说,她曾经精疲力尽地逃过。”
“换句话来说。”
“换句话来说”薛渺渺默契接棒,宛如过往的每一次合作,天.衣无缝,“追逐死者孟潇潇的那个人,首先是追她追得很紧,其次,我们甚至可以猜测到它是一个让孟潇潇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被抓住的人。再说迷药强.奸,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从她醒来后第一个念头是要逃,甚至逃到忘记穿衣蔽体的地步,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难推理出这么一个信息:孟潇潇对这个强.奸自己的人害怕到了极致。”
“试问。”薛渺渺陷入专注分析的模式,一言一语张弛有度,她顿一下,继续:“试问,当一个人害怕另一个人害怕到不顾礼仪廉耻,那么脱离那个人钳制的最简单的方式难道不是闯入人群吗?将事情闹大,后者自然退步。然而很显然,我们的死者选择了躲,且躲在这样一个疯狂追逐她的人容易忽略的地方,说明什么?说明死者了解这个追她的人。而且不想真的赤.身.裸.体闯入人们视线。她可能只是想躲避片刻,甚至还想过重新回归现实生活。”
“那么……就不会是迷药强.奸的可能。你这么一说,死者确实看起来不像是遭逢打击之后慌不择路,她甚至做事有所考量。”于静难得有些同意薛渺渺的话,只是,不到五秒,仍旧不改本性。
她扯了扯嘴角:“话虽如此,谬姐……咱们还是一无所获啊。”
“那倒也不是。”一道独特的嗓音打破了这一秒的沉静,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落到薛渺渺旁边的骆承川脸上,后者笑笑,说出答案,“至少,我们知道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
“最重要的信息……”于静拧眉望着骆承川,又看看薛渺渺和陆霄的脸,呢喃出声。
陆霄摇头一笑,与骆承川对视,道:“骆专家说的是被畏惧者的查找方向。从概率上来说,这个被畏惧者很大可能是男性。”
薛渺渺露出了一个苦中作乐的表情,有些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了。“两位真的是秋毫不放……不过,陆sir,听说你昨天亲自去查了一下案发地的周边情况,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新的发现?陆霄想了一下,一阵苦笑:“那边有一家居民房要出租,因为市口很好,所以要价高昂。唯一古怪的是它的价格高得离谱,就像是刻意想让租的人望而却步一样。”
于静对具体数目很有兴趣:“究竟多高?”
陆霄伸手比了一个数字,其余几个人一时咋舌。“那就是不想外租的意思喽?既然不外租,为什么要对外说可租用?”
“我那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又去旁边打听了一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其实这个价格根本不是那家居民房房主定的,是他旁边的邻居自己想租,拓展生意,又怕房子被别人的抢走,所以一旦有人来问,她就跟代理似得对人家喊高价,让人回去。”
这件事有些可乐了:“房主自己冤大头,不出来说明情况?”
陆霄看向骆承川,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连语调都有了一丝变化。
“其实不是房主不说,而是房主不见了。我找人查了一下那个房主,根据房产局提供的身份信息,我们找到了另一个人。也就是,房主盗用了别人的证件。”
事态的性质发生了变化,薛渺渺正襟危坐。“去申请了搜查证了吗?”
“已经申请了,房子目前应当是没办法租出去了。那个隔壁邻居估计得有好一阵子不用当代言人。”
遇到命案,他们这些人哪怕是看到了再搞笑的事情也没什么心情笑出来。
薛渺渺眨了一下眼睛,拢了一下白大褂,想起死者的惨状,她有些唏嘘,“那个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总归是在我们这出了事情。陆sir,你放心,鉴证的事情,我尽量把最快的结果给你。”
陆霄将文件拖过来,也站起身,准备走了。“每逢命案,你们鉴证科和法医那边没一次出过乱子。这种天气,那么难闻的垃圾桶,送你们没多久就出了百样样本分析结果。谢了。”他们之间,总是两个字就能传达浓浓谢意。
薛渺渺一扯唇角,把桌上剩余的最后一份文件哗一下滑过去。“行了,陆sir…诶,你后面有人找你。”
陆霄回头,一个平头小伙子站门口,正要进来。
“李风?什么事?”
小伙子喊了薛sir、骆专家等人的名号,疾步走向陆霄,“死者家属找到了,已经连夜飞到了A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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