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暗中保护他的任务时，就曾明确对我说，他的案子牵涉到一些大人物，一要防止他自杀，二要防止别人送食物毒死他。当时我心里就觉得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现在看来，自己是有点轻视。

究竟有没有大人物与老戚牵连，目前仍然是个谜。情况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老戚确与一些或一个大人物有不正当金钱联系(有人说在百万元左右)，但他一直对对方抱有幻想，认为对方在关键时刻会帮他一把，至少免死。所以，他才抗住不吐这方面的情况。二是老戚与那几个传说中的大人物，根本没有金钱上的联系，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检举揭发立功的问题。究竟应该是哪种情况，从今天老戚的话中判断，仍然不是那么明朗。因为他的话中“捅”谁，“捅”什么，都是含糊不清的。也许只是一种恨恨之言，没有什么实际内容。

老杜进屋来，笑说他曾预言老戚将会在12月前“解决问题”，我当时不相信，说至少可以拖过春节。现在看来，我原先的话有误。11月4日，一审判决。按审限，最迟到12月20日，二审判决就会下达。如果改判为死缓，当然百事皆无。如果维持原判，算上送最高法院核准的时间，在春节前应该有个结果。按照我们的惯例，春节前就会执行完毕。

老戚案两人，老戚判死刑，他老婆符荣英数罪并罚共判十八年，合并执行十五年。这个案子以其数额之巨，在国内算是迄今为止受贿的第一人，因此国内外新闻界对此早就关注。今天一早，山东卫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等，已经纷纷发了消息。我相信到今晚，中央电视台等也会加以报道。

写完这篇小记，突然想起昨天是11月4日，用本地人忌讳的话说，这一天日子不好，“要要死。”我把这个话说给黄市长听，黄市长一楞，马上也恍然大悟。

我不迷信，但这日子与老戚案件，实在是巧合。不知老戚自己想到了没有。

H省日报准时送进所来，头版有突出的消息和一张老戚夫妇二人站在法庭上的彩色照片。二版全版是关于老戚夫妇受审的侧记、照片和评论员文章。侧记说，死刑宣判之后，老戚的老婆当场就晕倒在地。报上有一张照片，显示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