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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惯说法,这就叫抓了“典型”。老戚自己也明白这一点。进仓三两天,我和他就熟悉了。当过多年的官,城府自然有的,所以他从不和我谈他的案情,言一及此,马上岔开。但是说到其他情况时倒也颇为健谈,依我的看法,他属于比较开朗的一种人,也没有什么架子,和仓内小青年也说说笑笑。更为可贵的是,遇到吃饭,他加了菜,总要叫其他“穷光蛋”难友一起来吃,说“有得吃就大家吃!”

他入仓前,我从秘密渠道知道,他的爱人(原某市中国银行副行长)和他的小舅子,都因此案先后被捕。他来后,我进一步了解到,原W市市长兼政协主席黄某,也在隔壁四仓关押,入仓时间只比老戚早三四天。据说,现在某市还有若干副市长、局长因此案被拘押,牵涉面相当宽。从牵涉人员的广度和深度看,恐怕已经超过了山东泰安市的胡建学案。

原来以为老戚是在某市任所被抓的,他来后一问才知道,并非如此。1997年,他从某市调入省司法厅任副厅长,兼监狱管理局局长,至被捕时,已在职半年以上。现在看来,这未尝不是办案的一种方法:先把当事人调开,然后集中力量查他的问题,查不出就算了,查出来便一并清算。老戚中的就是这一招。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和老戚其实早就是“同仓”。他说,进省看守所前约三个月时间,一直关押在一个别墅内。那里正是我来所前呆了半个多月的地方。经我细问,原来他是三月底进去的,住在三楼,由武警看守。而我当初是住二楼,由中院法警看守,3月19日我离开该处前往省看守所,4个月后,老戚又到三仓来与我会合。真是缘份。

四十八第二交响乐地狱之门安魂曲(十五)

(十五)巨贪见闻录(2)

暗奉密令

我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睡眠时间虽不算长,一般每天睡七小时左右,但睡眠状态很好,上床即睡,闭眼即入梦乡,一眨眼功夫醒来已是次日清晨。中间没有什么过渡期。间或做个把梦,也是支离破碎,醒来很难连串起来,也很难说明白。

可是,7月21日晚,我却做了一个相当完整的梦,有人物,有情节,有头有尾,醒来历历在目。这在我的“梦史”中实属罕见。

梦中,显然是我和别人打官司。我到一间房中,有许多人围观。法官是一位胖胖的英俊的中年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看守所的钟科长,钟亚文。我和两个对手打官司,另一方戴着大盖帽,不是工商局就是法院的人。我和他们争议的好像是一幢房子的事,房子是我的,对方可能是想拆它,所以双方争论不休。钟科长一直微笑旁听,没有插一句话。中途,戴大盖帽的人,一个中年人,不认识的,把我拉到一边,想要私下和解,我不同意。钟科长宣布休庭,我站起来准备出去时,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于是马上请人去外间拿来我的衣裤,外间围观者达数十人。

这时,我醒了。看看身边的小钟,已是清晨五时三十分左右。

同仓小谢有一个小册子,里面有一些圆梦的条文。开仓后,我向大家宣告我的梦境,邻铺的小王说:好兆头。梦见打官司是好事。我为之一笑,待拿来小谢的小册子翻阅,果然如此。上面注明,梦见打官司灾难已过。梦见赤身裸体命运通达。

屈指算来,我从北京来H省已近五个月,终日困居斗室,不知灾难何日终止,也不知灾难是否能够终止。有些人还多次以死刑相威胁,我虽没有什么大的思想波动,但老是失去人身自由,导致许多既定的工作无法完成,心中也不免总在盼望早点脱离苦海。现在,罕见地做了一个稀罕的梦,解析结果又是好征兆,毕竟给我精神上一个安慰。

从科学的角度解释,我的梦与现实是紧紧照应的。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比如打官司,尤其和戴大盖帽的人打官司,对方要拆我的房,又要与我和解,我赢了官司却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被示众。等等,这一切都和我思想深处的潜意识密切相关,最有意思的是我希望法官是钟科长,以他的菩萨心肠,我才不会吃亏。

新来的老戚表面上看比较安稳,睡觉也比较平静,醒来从没听他说什么梦境。但是几天后,大家听到他突然于沉睡状态下发出的一些自言自语,反映出他内心是不平静的。比如,他会突然说:“完了完了,枪毙了,啪!”有时说:“谁怕谁呀!死又怎么样呢?”等等。有时,他还会做出一种中枪倒地的姿势,嘴里叫着“啪”,然后倒在铺上一动不动好半天。看得出来,他内心给自己下的是死刑判决。

7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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