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六年牢,出狱后他办了个小诊所,以行医维生。1988年,父亲带着一个女人离家出走,再没回来,也没有音信,至今不知是死是活。父亲坐牢和后来出走后,我和妈妈、兄弟、姐姐四口人生活,小时候我要过饭。父亲开诊所时,我给他打打杂,他走后我又跟同村的学做饭,学了一年多,就跑出去打工挣钱。父亲丢下一家人,妈妈气得患了糖尿病,又不愿治疗,三拖两拖,到1997年也去世了。这时候,兄弟还在读书,姐姐已经出嫁,姐夫就在本村,家里条件越来越不好,就靠我一个人。
我先后到过北京、海南、广东、河南等很多地方打工,也没挣下多少钱。妈妈死后,这一年我在郑州市中原路一个饭店里,认识了来自平顶山叶县夏李乡的一个女孩子,叫朱凤仙,我们好了一年多,有一年过春节回她家,农历初三回去,可她家大人不让她再和我来往,也不让她再去郑州打工。我当时在饭店当厨师长,挣了一万多,都花在了她身上。后来我前后跑了三十多次去找她,她家只让我和她见了一次,也不说还钱。为这事我都气疯了。
我确实非常爱她,为此专门请人在我胸前背后纹了身。胸前是两条龙在戏珠,下面有太阳和两朵云彩,因为她属龙。背上呢,是副对联一样的话,是爱非你不娶,我一生最爱的人朱凤仙,字的中间是她的画像。刺字的人会画画,刺得很好。我要求给我刺上这些东西,就是表达我对她的感情。刺字的时候开始疼,后来就麻木了,没有感觉。谁知最后成了这么个结果,人财两空。
当时我就想干傻事,被人劝住了,说女人多得很,算了。我终于没有乱来。但是心里受了打击,对女人很恨,可以说恨所有的女人。这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和女人乱混,干了不少女人,不把她们当回事。这样直到1998年认识了彭雪。
这一年我在郑州东大街一个餐馆当厨师,餐馆是她公公开的,她在里面干杂活儿。这时候她丈夫因为参与抢劫、盗窃被追捕跑了,丢下她带着一个刚满一岁的女儿文静。在工作当中,我们有些接触,到七八月间,她突然对我说喜欢我,她说她可以离婚,跟我过日子。开始我还把持得住,慢慢还是上了钩,和她发生了关系。我们基本上是乘餐馆关门后大家不在的时候匆匆作爱,这样过了一个来月,大家包括她公公看出点苗头,但嘴上没说啥。一天早上,大家还没来时,彭雪对我说:我们走吧,再呆下去不行了。你带我走得越远越好。我问她是不是真心喜欢我?能不能和我过一辈子?她说可以。
第二天早上五点,我领了母女二人,带着简单的行李,打的到汽车站,回了老家尉氏。在村里我们就以夫妻名义住在一起,没想到仅过了一个月,她就不愿意了,说在农村住不惯,要求搬到尉氏县城去。我只好带她娘俩儿在县城租了房,一住就是十一个月,加上在村里住的时间,刚好一年。吃、住、路费都是我借的钱,当厨师挣的钱都花光了。这中间她妈、姨、姥姥来过好多次,叫她回去。我也得管吃管喝,甚至掏路费。这样生活就很拮据了,彭雪变得越来越不安心。1999年9月,她突然自己带着孩子回了郑州。到后才给我打电话,说她在她妈家,叫我去一趟。我赶过去见她,她妈说要想过就搬回来过。我说我已经花了一万多,不可能不和你过了。我又跑去亲戚家借钱,借了几千块,在郑州黄河路六里屯租房子,每月房租二百多。还买了电视、家俱什么的,开始在郑州生活。认识她以后这一年多,她也没上班,我们俩感情挺好,我对她女儿也不错。中间她家里人对我产生反感,我能忍都忍过去了,不能忍时我们俩就发生冲突,生气,吵过好几次,打过两次。每次都是因为她家里的事,她自己也老是嘟嘟囔囔的,让人烦。这样一直到了2000年11月,她对我说南方钱好挣,叫我去南方打工。我听了心里也有点活,起心想和姐夫一起去深圳打工。
我姐夫是部队退伍的,有个战友在深圳当保安队长。我专程回村找姐夫商量,姐夫说我联系一下,你先等等。我回到郑州等姐夫的信儿,彭雪就闹着要退房,回她妈家住。她自己做主卖了家俱、电视,当晚就叫我回尉氏,说她妈不让我去她家住。我只好回村,花三四天办好了边防证,和姐夫约好第二天从郑州出发。我连夜又赶回郑州,要求住她妈家,她不同意,赶我去住澡堂子。第二天姐夫来了,我向彭雪要钱做路费,她说没有多少了,只有九百元。我说要两千,两人争执了半天,没用,我只好拿着九百元和她分手走了。临走她说,到深圳看看行不行,行了把我也接去。你一定要挣够三万块再回来。
到了深圳,一切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