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着下雪之时,他便能够出来了。”
柳如眉垂着脑袋,看着殷慧慧的肚子,并没有细细的去听她说话。
此事一出,殷慧慧必然要查柳渡的外室。查得稍微细那么一点,叶氏必然会披露在外。
又是一番han暄,两边都不曾打探到什么线索。但是柳如眉的消息显然多了许多。
而殷慧慧母女三人,除了柳如荷,都不曾正眼看过柳如眉,觉得她那般纯良无害,必然没有什么心机,兴许就是单纯的来看她的“小堂弟”的。
“那眉儿便不打搅四伯娘了,四伯娘有了小堂弟,应当好好的休息才是。”柳如眉起身告辞,她此行得目的已经基本达到。
而后,她需得去同张氏说道说道。
一出柳渡的府邸,柳如眉便能感觉到身上的包袱甩去了不少,轻松了许多,也愉快了许多。
稍走了两步,正站在巷口入口处,柳如眉突然忆起了昨天被她撇下了墨修容。
墨修容应当醒了吧。
不知能否央他帮忙办事呢?她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吧。
狭恩图报?没有一点利益,救他做什么。
……哦,对了,他的身上还中了那个什么七……什么癫吧?不知阿棠能不能查出那个药,查到了的话,是否能够补救?
白日的巷子同夜里一般安静,阿棠家的门依旧是闭着的。如若不是方才才自其中出来,柳如眉只会当这里无人。
“叩叩。”
“谁啊?”
“是我。”
脚步声渐渐靠近,门叫阿棠打开了。
阿棠的面色有些憔悴,她不过离开那么一会儿,怎么就成了这样的模样。
“阿棠姐姐,修容哥哥醒了吗?”
阿棠也不回答,直接将柳如眉拉进院子,飞快的关上门,将柳如眉扔到了墨修容的面前。
墨修容盯着柳如眉看了许久,摸出了压在枕下的面具,递给了柳如眉,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知晓是你…救了我,面具……还给你。”说着,就一个劲儿的将面具往柳如眉那里推。
被面具塞了个满怀,纤薄锐利的面具划破了柳如眉的衣裳,险些伤到柳如眉。
柳如眉将面具拿在手中,背到身后,微歪着脑袋,细细的将墨修容打量了一二。
他不会是故意如此的吧?
墨修容就那般定定的看着柳如眉,仿佛这世上就独独只有柳如眉一人一般,他的双目清明,其间没有半点浑浊之色。
柳如眉晃动着脑袋,他便跟着动脑袋,只要看得到柳如眉便好。
他不会是叫那些人的药喂坏了,出了毛病吧?柳如眉不得不往恶处去想。
墨修容是何等人物?岂会这般的木纳?不过除了木纳了些,倒是看不出他与常人有何不同。可她又是大夫,哪里会诊断什么。
柳如眉连忙去寻阿棠。
阿棠坐在桌边,慢悠悠的喝着茶,面上的神色不再是柳如眉来时那般的异样了。
但是柳如眉已然分辨不来,这个少女真正的性子如何了。
斟酌一二,柳如眉唤了一声“阿棠姐姐”,而后问:“修容哥哥,这是怎么了?”
“自然是中了毒药。”阿棠也不隐瞒什么,摊了摊手,直截了当,“我医术浅薄,倒是看不出他中的什么药。醒来之后,便一直找你。”顿了顿,阿棠忽而想到什么,指了指墨修容,“他当真是你的哥哥?怎么连你叫甚么名字都不知晓?”
柳如眉咧了咧嘴,岔开话:“这毒药的作用当真是奇怪,我听那些歹人说,那药好似叫做七什么癫。眉儿已记不清了。”
听到这药的名字,阿棠就全然将她要问的东西忘了个干净,满目惊骇,“蹭”的站了起来,茶杯叫她丢在了桌上,杯中尚未被饮尽的茶水倾洒而出,显得分外的狼藉。
“可是七步癫?”
柳如眉恍然,连连点头。
阿棠一双美眸中恨意涌动,搁在桌上的一只玉手紧紧攥着:“我知晓了,定是烟雨楼!”
少女阿棠的心中也定有着一番心事。这烟雨楼,柳如眉是不曾听闻的。
不过能叫墨修容吃得闷亏,必然有些来头。
“七步癫为何物?那烟雨楼,又是个什么去处?”
阿棠对上柳如眉的目光,也知自己的反应过了些,稍稍松开了手,敛去了颜色:“烟雨楼,花楼营生罢了。”
只言略过烟雨楼,她接着同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