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吗?她没有。
眼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她的眼眶流了出来。
甜苏端着一碗燕窝进来,看见王锦绣在哭,顿时面色大变:“小姐!您怎么了?”
王锦绣淡淡的扯过帕子抹了抹眼睛,说道:“无妨,被烟熏到了而已。”
第二日,由夜鹰带领的禁卫军来到了王宅,然后将王员外和王锦绣请上了轿子,一行人往皇宫走去。
朱,是在御花园宣见的他们。
这几日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王姓神女”,甚至那些曾经因为雷击而变得一无所有的平民组织了一群人,天天跪在皇宫门外,希望他能够找到这“神女”,以慰苍天,以佑万民。
甚至因为关注此事的平民实在太多了,谣言纷纷,引得许多大臣纷纷上折子启奏。原本这些大臣就对朱独宠皇后一事,十分不满,一来不利于皇家子嗣绵延,二来他们也缺了机会将自己族中精心培养的女儿送进宫去。
因此,对于玄之又玄的“神女”,他们仔细思量过后,还是决定上折子请求朱能够将此“神女”纳入后宫。
这些老臣子总觉得,男人嘛,哪个不爱左拥右抱的?朱独宠皇后不过是太年轻,想法不成熟。只要尝到了左拥右抱的甜头,有一再有二,有二再有三,他们家族的女儿不就也有机会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朱不得已只能表面服软,做做样子,先将王锦绣召见一下,而私下,却已经安排人去彻查此事。
能让百姓这般议论的,若无背后有心人的操纵和安排,他却是不信的。
王锦绣自小就学习舞艺,体态轻盈,步态婀娜。她低着头跟在王员外的身后,缓缓往前走着。等到了御花园,终于见到了当当今陛下。
这个历史上最最年轻,最最英俊,也是最最痴情的皇帝陛下。
她好奇的用余光打量过去,便看见一身明黄色常服的年轻天子正手捧着一些鱼食,然后极是优雅闲适的投在锦鲤池中。而凉亭里,还坐着一个令她再次差点失神的男人,皇甫清绝。
朱喂完鱼,转身回到凉亭里坐好,然后就见到了最近的京城红人“王姓神女”王锦绣和她的父亲王员外。
能担得起“神女”身份的王锦绣,其姿容样貌果然是万中无一的好。而她身旁的王员外,面色恭谨惶恐的紧,似乎根本不晓得为何会来这里。
只是这演技,在朱的眼里,却是太过拙劣了……
他没了试探的心思,想到皇甫清绝最近因为要重新上朝每日对自己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蔫坏的心思不由在心底缓缓升起。
他轻咳一声,带着天子特有的威压,朗声道:“王员外。”
“臣……臣在……”王员外虽然胆大心思,但此时面对龙威,到底还是紧张的满额头冷汗。
“坊间谣言你可知晓?”
王员外心里一个“咯噔”,若是“神女”一说被朱定义为“谣言”,那就是虚妄之说,那可是大大不妙啊!
于是他立刻俯首磕了个头,回道:“回陛下的话,臣在坊间隐约有听到一些。臣不敢欺瞒陛下,这次微臣进京,本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没想到竟然有得道高人提前泄露天机,臣不胜惶恐啊!”
“哦?”朱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你可知,欺君之罪,需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王锦绣跟着跪在一旁,只觉得额头有汗顺着鬓角流下来,她却不敢妄动去擦拭。
王员外连声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微臣发誓,微臣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
“那你便说说,这次进京是为何事?”
王员外只觉得汗水挂在了他眼前的睫毛上,遮住了他的视线,连忙抬起袖子擦了擦,才继续道:“微臣的女儿在出生的时候,家里来过一个道人,那道人跟微臣说,是跟着星象霞光来到的微臣家。当时微臣女儿出生在傍晚,正是漫天霞光的模样,因此微臣才替小女起名叫锦绣。那道人替小女摸了摸骨,然后面色沉凝的说了句‘天道慈悲,神女降世,转世为凰,贵不可言’,然后吩咐微臣务必要好好照顾小女,并赐给小女一块玉佩。不瞒陛下,锦绣原是庶出,若非当时有那道人这般嘱咐,恐怕从小也不会过着比嫡女还要富贵的生活了。”
他这般将嫡庶之分说了出来,倒是让朱颇感意外。因为在许多官员家里,纵然嫡庶待遇天差地别,却没有一个官员愿意承认的,因为那样显得当家夫人不够仁慈,也显得官员本身有失偏颇。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