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翻周氏的梳妆台。
周氏“嗷”一声扑过去,护住自己盛首饰的小匣子:“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杜筱玖还是不说话,直接从周氏怀里抢过首饰箱,打开就往地上倒。
劈哩叭啦一阵响,金镯子、银簪子、银裸子散落满地。
羊脂玉镯“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断成两半,在一堆金银中异常扎眼。
周氏尖叫一声,爬着过去将首饰重新拢在怀里。
“你要造反吗?等明个儿我告诉婆婆和你舅舅,看这次谁还能帮你!”
她声音吼的再大,也唤不醒喝了迷药,睡的沉甸甸的杜仁。
隔壁屋里的杜贲被惊醒,光着脚跑出来:“娘!”
杜筱玖蹲下身,捡起地上断成两半的羊脂玉镯。
“杜贲,你读的书里,有没有说让人从死人身上扒东西的?”
她拿着玉镯,冲着杜贲问道。
羊脂玉镯是杜秀秀的最爱,自打杜贲记事,就没见其摘下来过。
这会儿看见东西出现在母亲屋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羞红了脸,不敢看杜筱玖愤怒的眼睛。
周氏却不管不顾:“好东西造出来,就是给活人用的!埋进地底下,那是糟践东西!”
019抢回自己的东西
周氏咋咋呼呼的,将首饰往杜贲怀里一塞,站起身指着杜筱玖就骂:
“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情况,真当是以前,捧着你做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呢?
老娘告诉你,今个儿你摔坏的东西,照价赔!
否则,就将你卖进大户人家做妾做贱婢!哎呦!”
杜筱玖不等她说完话,直接伸手掰断了周氏的手指。
周氏痛的握着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滚:“你个小贱人,有娘生没娘养!”
杜贲唬的脸苍白,不住的往床上瞄,希望自己爹能醒过来。
但是药劲儿哪有那么快过去的,杜仁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杜筱玖抬起脚踩在周氏的右腿上:“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踩断你的腿?”
周氏不服:“有本事你踩呀,我要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个小贱人是怎么忤逆犯上的!”
杜贲都没来得及阻拦,就听见“咔嚓”一声。
周氏“嗷”一声,话没骂出,泪已经流出来了。
杜筱玖收回脚:“嚷破天,外祖母和舅舅也醒不过来,你看李管家和小红,敢不敢冲进来救你?”
周氏痛的浑身冷汗,不知该捂手,还是该抱腿。
一不做二不休。
杜筱玖又还冲着杜贲问道:“你爹平时,将值钱的东西都藏在哪里?”
杜贲惊恐的摇头。
杜筱玖翻了个白眼,直接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
许是杜仁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一遭,重要东西随便藏在了床头。
杜筱玖没一会,就从床头的箱子里,翻出了母亲丢失的账本、银票和房屋地契,还有两个丫鬟的身契。
她直接塞进怀里,回头对着呲牙咧嘴的周氏说道:
“明个儿你就照直说,要是乐意,外面骂街也无所谓!
反正我娘没了,一个孤儿,还不是任你打任你骂!”
到时候,街坊邻居信谁,还不一定呢。
怕死的碰上不要脸的,周氏挨了打,又被杜筱玖噎的气也发不出。
她也不知是伤痛还是心疼,浑身抖个不停。
杜筱玖推开门,正看见李管家和小红惶恐的立在外头。
她理也没理,转身又去堂屋跪棚。
屋里,杜贲要扶周氏起身,被自己娘反手一巴掌:
“混小子,看着你娘受欺侮不出手,书都读进猪脑子了!”
杜贲也委屈,眼里包着泪喊李管家:“李管家,赶紧的,给我娘请大夫!”
大冬天的,哪个大夫愿意半夜出门?
天将明时,大夫才匆匆赶过来,给周氏接了骨,告诉她一个多月不能下地走动。
周氏气的在大夫走后,砸毁了手边能摸到的所有东西。
即便如此,徐老太和杜仁都还睡的死气沉沉,没一个出来给她出气的。
等两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正午。
白白耽误了两天的时间,答应县丞家的事又没做到,徐老太气的胸口闷的喘不过来。
她可没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