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说完葛夜刹嚎啕大哭,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一个念头在叶缘泽的头脑炸开,那是最可怕的结果,他惊恐落泪道:“我们的父母,也许不会来了!”
葛夜刹听到叶缘泽的判断,瞪着眼睛看向火海道:“不可能,我爹,我娘不会丢下我的!他们那样疼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葛夜刹痛苦嚎叫,上气不接下气。
叶缘泽已经快要昏厥过去了,他感觉天塌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呢喃哭喊着。
火很快就将这个黑河堡燃烧殆尽了,火光也消失了,夜空又留下了死寂。他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俩知道堡里的人一定是无一幸免,这样的结果来的太突然了,堡里所有的人,堡里的一切在他们眼前突然的没了。这稚嫩的少年如何能承受得起这么大的打击,亲人就在眼前化为灰烬,一切幸福和美好,都消失了。
无助、脆弱、孤独,绝望,来临了,他俩已经泣不成声,眼神开始迷离,两名少年就这样昏厥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春老带着凤曦走到河边的时候,发现这俩个昏厥的孩子,开口叹息道,“善哉、善哉,总算留下两名孩子!”神念一动,绳子自动断裂脱落,春老手指一指两道金光射入两名少年的胸口,两名少年长吸一口气,逐渐睁开了红肿的眼睛,叶缘泽低声喃喃道:“没了!我们的家没了!我的父母没了!”
葛夜刹痛哭道:“我要找我娘,我要找我爹!我要回家!”春老没有言语,默默的看着这两位少年,他们已经站不起来了,捆了一夜,精神又受到强大的打击,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凤曦过来勉强扶起他俩,俩人直起身后,就要回村,可是刚要走就又倒下。
春老叹息道:“你俩不要回去了,那里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化为灰烬了!”
叶缘泽道:“不!我要回去看看!”说完想要走,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坐在地上,他痛苦喃喃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春老叹息道:“就不要问为什么了,现在知道为什么有何用吗,你俩应该庆幸还活着,以后有机会了,你们再去问为什么!”
春老昨天一整天都在北荒群山中寻找一块陨铁,所以昨天没有来河畔讲故事,到了夜晚他才找到那块陨铁,得到陨铁后从北荒往回赶,快要到天剑山的时候,突然发现山茶村黑河堡方向火光四起,一片火海,他迅速踏上山河画扇,前去观察,赶到之后,一切都结束了,黑河堡化为灰土,扫视四周痕迹,也明白了几分原因,何种法术他也估计的差不多,但他不问世事已久,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无力挽回,只能空悲切,屹立于虚空,忽又想起那群天真的孩子质朴的百姓,不由得心里一紧,唉声叹息道:“罪孽啊!”挥袖离去,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带着凤曦准备离去之时,却发现了树下的两名少年,而且是他喜爱的少年,尤其是叶缘泽,他感觉这孩子与众不同,他能活下来,春老心里好受不少。
此时他又开始为这两名少年今后的生存犯了愁,他深思许久之后,问道:“你俩今后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我们能去向哪里,我们的家没了!”叶缘泽茫然答道,恍然间好像成熟了般。
“老夫本就四海为家,居无定处,平生没有收过徒弟,也不想收徒弟,闲散惯了,不想有所羁绊,不过你俩年纪太小,没有生存能力,我于心不忍,所以老夫想,在这两月我就做你们的师父,传你们功法,两个月过后,我会送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自会有人教你们继续修炼,你们看如何!”
天剑山半山腰一个隐秘的山洞内,空间巨大,别有洞天,灵气十足。春老正坐在石凳上,下面跪着规规矩矩的叶缘泽和葛夜刹,俩人双手作揖举过头顶,叶缘泽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俩人叩首,“再拜”,俩人再叩首,“三拜!”俩人三叩首,叩首结束之后,凤曦端来了一杯茶水,叶缘泽接过茶杯,举过头顶,跪着走向春老,春老接过茶杯,喝半杯倒掉半杯后道:“好茶!泽儿平身!”叶缘泽直起身来站到一旁,葛夜刹也同样照做,春老喝过之后又道:“好茶!隔夜茶,平身吧!哈哈,哈哈!”葛夜刹也直起身来。
春老第一次收徒弟,虽只做两月师父,但做师父的这种感觉,让他体会到了另一番滋味,春老欣慰道:“为师只做你们两个月的师父,两月过后你们不再是我的弟子,我们解除师徒关系,你俩可以继续叫我春老!”
叶缘泽不肯道:“这怎么可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我们永远的师父。”
春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