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杭目光一凛,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元某当白将军是朋友。白将军若非要说元某是在利用白将军元某也无话可说,确是我有求于白将军。只是为了能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而且元某亦可为白将军的刀。”
白惊蛰唇边蘸着笑意,沉吟半晌道:“只是元先生这把刀太过名贵,我整个白家军恐怕都扛不起。”
元杭的目光骤然变冷,“这么说,白将军是不肯帮元某这个忙了?”
“不不不。”白惊蛰连连摆手,“先生误会。并非是我不肯,而是我不敢。元先生一看便是智慧过人,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我一介女流之辈,肩部扛手不能提的,如何背得起?元先生何苦为难我。”
“如果这个忙白将军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呢?”
白惊蛰冷笑,“元先生这是强买强卖了?”
屋里的空气倏尔凝结,内里波涛汹涌。
“主子!主子!您不能进去!”房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下一刻便有人推门而入。
一见来人,白惊蛰眼前一亮。
而对方只是扫了她一眼,而后走向元杭面前,径直跪下,低头恳求,“请您让她离开。”
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白惊蛰登时愣住。
☆、chapter 67
面对元朗下跪恳求,元杭却丝毫不为所动,安然坐着,顾自喝着茶。
见元朗如此低声下气,却全然忽视,即使那个人是他外祖父,白惊蛰还是不免生气,大步走向元朗。
“元朗,起来。”白惊蛰伸手去拉他。
而他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干脆利落地挣开她的手,将她推开,“让开。”
因这疏离,白惊蛰怔在一旁。
祖孙俩无声对峙。
“请您让她离开。”元朗又重复一遍。
“咚”一声,元杭将茶杯砸到桌上,视线毫无温度地扫了眼白惊蛰,满是漠然,“你为了这样一个人下跪?父王母后惨死,你师父和一众师叔为了将你送出南越无一生还,还有这些年苟且偷生的屈辱,你难道都忘了吗?”
元朗头又低下一分,“没忘,一刻都没忘。不能忘,也不敢忘。”稍微一顿,坚持,“请您让她离开。”
见他这般,元杭勃然大怒,噌然起身,横眉竖目,“妇人之仁!”说完甩袖就要离开。
白惊蛰注意到元杭那句“妇人之仁”出来的时候,元朗后背僵直,忍不住叫住元杭,“元先生,不对相处十多年的人做出不义之事,您这顶妇人之仁的帽子未免太高了点吧。”
元杭闻声止步。
一旁的元朗急急喝住她,“白惊蛰。”
又是,连名带姓。
白惊蛰这次一点没退让,直勾勾地看着元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