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同,不过听她说要借一床被子走的时候,他还是愣了好久。不过毕竟她是客人,虽觉奇怪还是答应让她带走,还说不必还。
当白惊蛰用一床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的几人皆是一怔。
“蓁蓁?”长孙兰夜起身,眼有笑意,也有疑惑。
白惊蛰生怕他靠近,不自觉往角落里缩了缩,避开他的目光,道:“冷。”因为想赶紧从这里离开,话自然是能少说就少说。
见他们不说话只看着自己,白惊蛰将被子又裹紧了一分,“修颐哥哥,麻烦你待会儿送下元朗,我还有点不舒服,不想与人同乘一辆马车,我先走了!”飞快说完,然后几乎是贴着路边一溜烟跑了出去。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
因为白惊蛰当时没有闹出太大动静,所以来付家做客的人到太阳开始西沉才陆陆续续告辞离开。
付云桑站在爹爹身后,面色平静,眼眸低垂。每有宾客过来告辞的时候,客套的话都是付传慈一手包揽,付云桑只是点头示意,热情好客是算不上了,但也不失礼节。
送走了所有宾客,付传慈转身往里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女儿,语气严肃道:“跟我去祠堂。”
付云桑目光微微一闪,未多言,默默跟上。
付家祠堂。
“跪下。”付传慈面对着列祖列祖的牌位道。
付云桑被这两个字着实炸了一下,抬头,脸上难掩诧异。
“跪下!”付传慈的语气又加重一分。
付云桑却站着没有动,冷静应答:“爹爹,云桑并未做错事。”
见她还顶嘴,付传慈一时气结,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未做错事?好。那我问你,你倒给祁王殿下的那杯水你真的希望是殿下喝下去吗?”说完,不等付云桑说话,又补了一句,“我已经问过府里的下人了。”
付云桑垂眸,抿了唇,未答。
虽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见她面对自己的质疑一言不发,付传慈既气又心痛,“还要坚持说自己没有做错事吗?”
付云桑面色不改,跪了下去,淡淡道:“若是她不争抢,也不会这样。”
见她毫无悔改之意,付传慈气得发抖,厉声呵斥,“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我们付家世代行医,教你的是治病救人之法,你竟拿去害人!?若是传出去,你自己的脸往哪儿搁?我的脸往哪儿搁?付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