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由着陈渊这样糟蹋。
陈馑岂能不知阿夕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未做计较,他觉得自己心情十分的好。
“阿夕,你今日表现还不错,不如,本将军给你些奖励如何?”
阿夕低头,“不敢。”
陈馑却不理她,自顾自地说,“本将军都开天恩让你肖想了,再给你恩情给你也不是不可的。”
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样的眼神让阿夕感到害怕,她又想起那一日在浣衣院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她想逃,可在这后宫,除非她随意找口枯井跳进去,否则她永远也逃不了。
“不过,本将军得想一想,给你什么奖励好呢。”
等过了两日,朝堂之上的众臣们都在猜测陈老将军次子这婚到底能不能求来的时候,陈馑却一道圣旨,赐了两个锈衣房的姑娘给陈渊。
陈渊牙都快咬断了把旨给接了,陈礼更是气得当场就在朝堂之上拂袖离开,半分情面不留。
众臣懵在当场看看陈馑又看看陈渊,这声恭喜便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陈氏父子之间斗把戏,他们又何必找死掺合进来。唉。
本来这等身份的姑娘入了将军府,不过是顶轿子的事,但因这婚是皇上赐的,陈礼也不得不命人把将军府收拾了一翻,四处挂了红,然后挑了个日子的就把陈渊这婚给办了。
陈馑以兄长的身份出席这场来得莫名其妙的婚礼,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妥地与陈礼并排而坐。
陈礼看着与他并排而坐的陈馑牙都快咬断了,而其他来道喜的朝中大臣则只能当作没看到般,该恭喜的恭喜,该送礼的送礼。说完便耳观鼻鼻观心地瞅着脚下,似有钱捡般,偶尔才拿眼睛瞄瞄陈馑,以及他身边站着佟春跟一位戴着面纱的姑娘。
好在陈馑也没有太不要脸的坐在上席等着陈渊跟新娘子的跪拜,只是端了杯酒敬了陈渊一回,嘴里说着,“兄长还有公务要忙,就不给渊儿闹洞房了,等到他日渊儿有孩子了,兄长定然给渊儿的孩子送份大礼。”
陈渊捧着酒杯,听着陈馑的话看着他身边站着的人,微微一笑,“那渊儿便先行谢过兄长了。”
陈渊只呆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等他离开众人才松了口气,陈礼脸色也缓了些,这才开始热热闹闹继续婚礼。
第十四章 就不怕遭报应吗
陈馑给陈渊赐的两个姑娘相貌不差,不过,陈渊看都没看一眼,拜了堂之后就再不管了,连新房都没进。众人看着陈家父子的脸色也知道这洞房闹不得,无人敢上前去触这霉头,怏怏地喝了杯喜酒就全都离开了,心里想着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喝过最丧的喜酒了。
等送走宾客,陈礼看着陈渊不算好的脸色,本来有些责备的话也吞了回去,反倒安慰起他来了。
“馑儿莫恼,为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陈渊习惯性地在陈礼面前垂下眼眸。
“父亲可是有何打算?”
陈礼愣了愣,然后打着哈哈道:“是有些打算,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的。”
陈渊问道:“父亲这是怕我像兄长一样么?”
陈礼被陈渊一语道中心事,不禁有些尴尬。正如陈渊所说,陈礼之所以不告诉他的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过陈渊倒是坦然,“父亲放心,馑儿不如兄长,十年前兄长能凭一已之力杀进皇宫控制整个皇宫还给父亲挖了个大坑,别说十年后的我了,只怕是再给我三十年四十年的时候,怕也是无此能力。”
陈礼一想,陈渊说的也是事实,虽然十年前他低估了陈馑,但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渊他却是看不错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被陈馑拿捏至如此了。
“你莫要想多,为父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梁伯伯那边计划还没周全,等到万无一失了,为父定然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陈渊好似对陈礼口中的计划也并不热衷,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馑儿只是怕不知父亲计划,介时又像十年前一般,什么都帮不了父亲心中有愧。本来请婚之事只是想着逼兄长一回,让兄长明白他亦姓陈,与我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万万没想到反被兄长将了一军。”
陈渊说完似愁苦地大叹了口气,“看来在兄长心中,已然不把渊儿当成兄弟了。”
陈渊这副伤心的样子看在陈礼眼中,不禁有些心情复杂。
陈渊身上的缺点太多,这一点事就伤春悲秋的性子就是其中之一,陈礼这种杀敌无数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