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还是阿夕,面对如今的陈馑她都反抗不得。
她任他拉着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让她膝头发软,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去,但拉着她走的人并不在意,执意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大约走了半刻钟,陈馑才停下,“到了,朝阳,你看。”
阿夕定下身,抬眼望去,看见的却是“朝阳宫”三个大字。
阿夕觉得梦中的场景又在眼前,陈馑拿着他的利剑,看着她哪疼往哪扎。
眼前的朝阳宫已看不出一点大火的痕迹,陈馑拉着她往里走,院里的一花一树还是原来的样子,推开里门,里面的陈设还跟原来一模一样,甚至连床上的被子都还是她离开时睡的那一套的花样。
“朝阳,你看,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你在时的样子,现如今我住在这朝阳宫里,真好,你也回来了。你放心,你脸上的伤我会让人给你治好的。”
阿夕抬起无动于衷的脸,“奴婢脸上的陈年旧伤不劳将军费心了。”
阿夕脸上的无动于衷刺破陈馑脸上的淡笑,他松开她的手,走至桌前,自顾地倒了杯茶,倒像他先前说的,这里的确是一直住着人的,连茶水都备好了。而能够住在这里的人,也只能是他了。
“好吧,朝阳,你要当婢子就当婢子吧,你说你叫阿夕是吗?这名字……”
陈馑轻笑出声。
看着陈馑脸上轻快的笑容,阿夕觉得刺眼得很,心中翻腾,凭什么她十年如老鼠般在天牢里苟活,他却毫无愧疚地住着她的朝阳宫,还把这里布置成昔日的模样,她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她姓李,这江山还是李氏的,但她却一点没有姓李的样子,站在这里任他羞辱。
她道:“这名字是陈公子给奴婢取的,他说好听呢。”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陈馑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的稀碎,阿夕心中一凛,暗提了口气,心中懊悔不已,她不该惹他的。
同样是姓陈,但陈馑知道这一声陈公子自然说的不是他。他咬咬牙,脸上一片阴沉。
“陈公子?那只怕要让你失望了,这里没有什么陈公子,只有陈将军。”
阿夕轻咬贝齿,“将军若是无事,可否让奴婢先行告退。”
陈馑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怎么?有胆子让我生气,没胆子承担后果吗?”
“奴婢……”
“阿夕。”
陈馑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