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丫头时,他就信她,别人笑话她,他就推她走开,以此维护她。
现在她变机灵了,他更信她,别人想再欺负她,他也学会了挺身而出。比如刚才对全少爷,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只是无所事事的在为村里混着,他原来也能出头,做很多事情。
三姨在家时常教导他,有事不必出头,因这村里没有必要他出头的事。
犯不上,你根本就犯不上。
她总这样说,语气和神态都是满满的意兴阑珊,连带着正青春血气十足的他,也颓然下去。
好在现在,他的精气神又回来了,或者说,复苏了?
在某人的指引下?!
想到这里,苏业文似的眼眸似是含着一层烟雾,淼淼落到了正为自己的远大理想即将实现,而兴奋得面红耳赤的二丫身上。
如果她能不叫自己哑巴,叫一声文哥儿,就好了。
哑巴略感遗憾,虽然这两字是丫头从小喊到大,而他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其实二丫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么大能量,对那个自小伴到大的少年来说。她才穿到这里几天,稍解些人事,完全没想过,今天其实是哑巴第一回,堂堂正正,以一个男人的形象,来维护自己。
维护女人。
“你看它们漂亮么?”二丫还在忙着伺弄那些香草,要让它们长得肥美香甜,要点是勤浇水多晒太阳,这两点放现在简直不成问题:
“对了你知道么?别看这一片长得都差不多,其实品种全不相同!当然都是薄荷,这我刚才已经说了,”说到这里,二丫的眼神变了。
她变得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该怎么形容才好呢?
在苏业文看来,似乎在她的脸上,此时正有着那些个文官武将们上朝禀告皇上时,那般严肃认真之态。
当然他没见过,不过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这就是专业人士给人的感觉。
“光是薄荷,就有胡椒薄荷,美国薄荷,留兰香薄荷,猫薄荷等很多种,和常见的绿薄荷都不一样;再看那边,薰衣草是吧?其实也分有法国薰衣草,西班牙薰衣草,狭叶薰衣草,羽叶薰衣草……花和叶子的模样,还有香气都存在区别。”
二丫用手将泥土一一亲自点过,满意于含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