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吗?”王晋鹏本就有几分酒意,这会儿也是彻底爆发上来了,盯着唐莹怒道。
唐莹先是一怔,旋即面色更冷,“我跟你闹,我为什么跟你闹?王晋鹏,你那么喜欢秦苏,连做梦都喊着她,你找她成亲去啊,你找我做什么?我何时逼迫过你吗?”
王晋鹏听到唐莹的质问声微微一怔,旋即才抿唇低语,道:“莹儿,你误会了,我心里都是你,怎么可能会想她呢?就算无意间说起她的名字,也是因为恨她,恨不得杀了她才是。”
唐莹顿时笑了,笑得惨然:“王晋鹏,这话你自己信吗?”
王晋鹏:“……”
见王晋鹏没有立刻说话,唐莹眼中的恨意仿佛淬了毒一般,猛的操起床边上喝完却没有端走的合卺酒杯朝着王晋鹏砸去。
王晋鹏听到风声,下意识的让了一下。
让过一个,紧跟着的下一个却直接砸在了他的额头之上,啪嗒一声碎成了渣,也让他的额头渗出血来。
唐莹愣了,她没想到真的会砸到他。
王晋鹏也愣了,紧跟着兴起的就是满心的怒气。
任谁在大婚当夜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开心不起来的,王晋鹏轰然从地上站起身来。
那脸上淌血的模样,狰狞得像是要把唐莹给吃了似的。
唐莹心有惊骇,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好在王晋鹏理智还在,记得自己想要飞黄腾达还要靠着唐莹,靠着唐越,没有发疯的将唐莹给撕了。
他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了唐莹一眼,丢下一句:“我懒得与你争执,你要发疯就发,我自去书房睡便是。”
说完之后,连衣服都不拿,直接穿着中衣,甩袖离开。
门口,唐莹的贴身丫鬟菁菁早在隔壁听到动静便在门外候着了,想要冲进去,又怕看到些不该看的。
当王晋鹏打开门的时候,她险些直接栽到屋里去。
看了一眼王晋鹏一边脸被血浸红的模样,她也吓了一跳,忙行礼:“见过爷。”
“看好你家主子,别吓闹腾。”王晋鹏丢下一句话,随后快步离开。
菁菁应了声是,等王晋鹏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这才进了门,将门给关上,进了里间。
看到失魂落魄,呆坐在床上落泪的唐莹,菁菁忙上前安慰,“小姐,小姐,您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唐莹委屈不已,抱着她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菁菁,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儿。”
菁菁吓懵了,她跟在唐莹的身边,很清楚,唐莹对嫁给王晋鹏的事情,是心怀期待的,可这才大婚当日,怎么就闹成这般模样了?
她忙安抚道:“小姐,您别说气话,您已经嫁给姑爷了,怎么还能说这样的话呢?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您先冷静下来,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如果当真是姑爷欺负了你,咱们就回家告诉老爷,让老爷给您做主。”
唐莹委屈得直哭,却也没有再提离开的事儿了。
就如菁菁所说的,她如今已经和王晋鹏成了亲,已经是他的人了,残花败柳之身,就算离开了王晋鹏,也不过是个下堂妇,还能够有什么好日子?
她已经嫁给王晋鹏了,再怎么,也要过下去了。
想到这些,唐莹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半点光明和期待也没有,不由得哭泣不止。
在大婚当夜就闹成这般模样,新妇还将夫婿的头给打破了的,这大苍京城,也就独此一家了。
次日,唐越宿醉后清醒,前往朝堂上朝,却不想,自己竟然成了风暴中心。
当日早朝,有御史上奏,言昨日深夜,收到了唐相投敌叛国,与外敌勾结,与朝中之人结党营私的罪证。
唐越当时脑子还疼,听了这话顿时更疼了。
不过他到底是历经风雨的人,并没有多么的慌乱,平静的开口:“老夫一心为了吾皇,忠心耿耿,何来结党营私,投敌叛国之说?御史大夫这般言论,可要负得起责任,否则本相倒是要参你一个无言乱语,诬告同僚之罪了。”
唐越面色冷漠的开口说着。
参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众多御史之首,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只是平静的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个唐木黎的盒子,平静道:“陛下,微臣有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唐越目光扫过那个盒子的时候,面色微微一滞,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都僵硬了。
不,不可能,那个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