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宽,冒出了阵阵气雾的石槽问着。
“现在还不知道,待我用神识看看。”李图摇了摇头,接着用神识去探索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有些奇怪起来。皱了皱眉头,接着又是闭上了眼睛,用心地感应着,一会儿后,开口吐言:“它应该就在这里了,这里散发着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是了,东方姑姑。你可是见到有白光从河底中飞出?”
“白光?”东方白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只是看到阵阵升腾的雾气。”
“看来需要下去看一看了。”李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识出了什么问题,能够隐约感受到石碑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没有发现石碑。而且,那十余丈宽的石槽下,乃是一块连成一片的石头。
难道那石碑。是藏于石槽下的石头之中?
如果真的藏于石头之中,看来有些麻烦了,李图不禁大皱着眉头。石槽中的水势急喘,冲力极大。即使是东方白也不敢轻易下去,而对李图也会造成很大程度的影响,令行动不便。
“李兄,你真的要下去?此处的水势可不同……”东方白怔了一下道。
“虽然有影响,但关系应该不大,倒是不用担心。”李图道,接着向壶口下的石槽踏空而去,身影一点点消失于急流之中。
只是转眼间,东方白就看到李图出现在数十丈外了,明显是被急流冲了出来。
“这水流的冲力,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啊。”李图皱了皱眉头,继而向石槽中心走去,一步步定稳自己的身子。
在壶口瀑布下游的二三里处,一块无比庞大的巨石静静地巍然屹立在巨流之中,河水至此分成两路,从巨石两侧飞泻而过,然后又合流为一。
这块长达百余丈、宽十余丈的巨石,远眺如舟,近观似山,俯视若门,被人称之为龙门岛,或是龙舟,龙门。在其南面的石崖上,刻有“卧镇狂流”四个苍劲的大字。
迎着汹涌奔腾的江流,昂首挺立,任水滔天,终年不没。
而此时,在龙门岛上端凸出的石块上,正盘坐着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大概五十余岁的样子,身子的骨架略显粗大,显得有些粗犷豪放。
老人衣着干净,披着一头散发,在闭目静静地抚琴。
虽然江流汹涌奔腾滔滔不绝,震耳欲聋,但是在此时,琴声竟然把江流的怒吼声压了下来,透着一股神韵之音,向四方飘然而去。
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一代琴之宗师,禾山。
而在禾山的丈外不远处,亦静静地盘坐着一人,此人一身阴阳道袍,鹤发童颜,显得仙风道骨,似是得道高人。
当禾山停下抚琴,那名老道人睁开了眼睛,赞道:“大师的琴艺,恐怕这世间再无人可比了。”
“这个世间,老夫就遇到了一个远远超于我的琴师,他的琴艺才是世间无人可比。”禾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脑海中不禁想了百鸟来朝的景象。
而且,想不到这大半年来,自己多年不进的琴艺,隐隐又有了新的领悟。
那老道人听到不禁心中一惊,脸上闪过些疑惑的神色,想不到这个世间竟然还有人的琴艺超过了禾山。禾山一生旷达狂放,自由懒散,轻时傲世,对礼法之士不屑一顾,但是他超然物外得自在,不为世俗所拘,而又重情谊。有着如此的性情,所以才会在琴艺上,取得如此高的成就。
虽然他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但是他说的话倒是可信。
“这个世间竟然还有琴艺超过大师的琴师,可是何人,怎么没有听说过?”老道人怔了一下问着。
“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禾山抱着琴,望着那滚滚江水道着。
“二十余岁?”那老道人楞了一下,眼中露出些惊讶的神色。
“不错。他的琴艺,或许我一生都无法达到了,他的境界到了传说中那般……只是可惜,无法拜他为师。”禾山叹息了一声,这段时间一直在寻着他的身影,却始终不见其人。
那老道人怔了怔,听到禾山如此赞赏,还欲拜他为师,心中不禁震惊起来。此时,也很想见一见那一个人,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让一代宗师禾山念念不忘。
“老道士,你数年来抛下你的大掌门不做,一直守在这里干什么?”禾山突然问着,有些奇怪地看着老道人。
“自然是为了修行。”老道士笑了笑道。
“修行?哈哈……”禾山突然抱着琴大笑了起来,指着老道人大骂道:“在这个鬼地方修行,骗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