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还没回到家,白晓就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她轻轻抿了下嘴唇,不是一般的烫。整个人像置身于火炉之中,还有密密麻麻蚂蚁在身上爬,浑身难受。
这时的她,是有多渴望能触摸到有一丝凉意的东西。
也怪自己大意,当时想都没想就把桌上的酒喝下,甚至忘了那是被下过药的酒。药效比想象的要快,白晓只能忍着,咬的嘴唇泛白,忍得满头大汗。
一回到顾家,白晓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拿就把自己关进浴室。
还在看电视的何惠察觉到白晓的不对劲,下意识朝顾溪看去。他已经把白晓的衣服递过来让她帮忙送进去。
“你是不是又欺负白晓了?”
何惠扔下瓜子,抓住妄图刚进门的顾溪,正打算好好盘问一翻。
这次,一向对自己极为尊敬的顾溪竟然没有理她。何惠看着顾溪的背影在浴室门前停下,他轻轻敲了敲门,低着脑袋欲言又止,嘴里呼唤道,“白晓。”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白晓坐在花洒下,抱着膝盖,双眸空洞的盯着脚尖。明明冷到颤抖,可身体里流窜的小火苗却还没熄灭,它们像是融入进血液里,挥之不去。
像是哭了。白晓感觉有股暖流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涌出,她用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倒是嘴角有股咸咸的味道。
白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大概是误喝了下药的酒,神经从未有过的敏感。她从没觉得心口压抑的喘不过气,并带着非常非常钻心的痛。
比痛经还要痛一百倍。
或许白老头是对的,他之所以用一种看似囚禁的方式不让自己离开美国是他在用最笨拙的方式保护最亲的人不受伤害。
所以回想过去,白晓算得上幸福。她从来不用去羡慕任何人,她想要的只要动动嘴白老头就会送到面前,她可以整天惹是生非,因为知道白老头会来收拾烂摊子。
她好像一直很快乐,却又好像一直很孤独。
在认识顾溪以后,白晓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会嫉妒顾溪对江子橙的温柔。有时候她挺羡慕江子橙的,可以无条件接受别人的好,即使她什么都没做。
不知淋了多久的冷水,白晓觉得身体没刚才那么滚烫,只不过皮肤表面下还有点余热。好在,她一个人挺过来了。
其实白晓还没哭够,可她得长大啊,她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况且门外何惠阿姨会担心,刚才一声不吭的闯进来一定把何惠阿姨吓的不轻。
“滚蛋!”
白晓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还没来得及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就见顾溪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身后。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谁带你去的。”顾溪看向镜子里的白晓问道。
白晓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顾溪,可这家伙不识好歹老在身旁晃悠。她总不能让他滚出去把,毕竟这就是顾溪家啊。
也行,惹不起那就躲。白晓收起吹风机干脆不吹头发了,自然风干还对发质好呢。
白晓一举一动都带着脾气,她就是想让顾溪知道她已经生气了,并且哄不好。
还在滴水的头发顺着脖子流向锁骨最后掉入胸口。
白晓刚离开半步的身子被人往后一拉,瓷砖上有水,一个没站稳差点就要滑倒。好在顾溪及时扶住她,才没摔成四脚朝天。
“滚蛋!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渣男吗!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喜欢江子橙就别来招惹我,不然打爆你的狗头!”
白晓一把推开顾溪,她特别不想和顾溪发生肢体接触,她觉得顾溪的感情真廉价。或许是她小心眼了,白晓希望自己拥有的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无论她对顾溪是爱情或是友情,她都不愿接受复制粘贴的感情。白老头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大,就是为了不让她随随便便委屈自己。
“先把头发吹干再吵架可以
?”顾溪拉过不安分的白晓,她浑身又湿又凉,像个湿漉漉的小猫。
顾溪用毛巾想要帮白晓把头发擦干,可这小家伙并不配合,对他拳打脚踢。两条胳膊上都有白晓的杰作,又长又红的印子像是被猫抓了似的,鲜艳的鲜血快要呼之欲出。
“你不知道江子橙她酒精过敏,以前严重的时候还有过过敏性休克......”
“我不知道!我也不听!滚蛋!”
白晓打断顾溪的话,跳起来一把抢过顾溪手里的吹风机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