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怜悯,抬手把家里的阿姨叫了过来,指尖对着阮安汐一点,“把她给我弄出去,我们阮家没有这个人!”
阮安汐紧紧攥着的手心被指甲刺破,嫣红的血一滴一滴落下来,她浑身颤抖的吓人,难以置信的一直摇头,声音嘶哑到无声,“不可能,不可能,凭什么这样对我……”
一旁的几个阿姨不敢多说,半用力的钳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阮小姐先走吧,夫人现在不想见到你。”
“砰”的一声,阮安汐被使劲推扔出了门,几个踉跄后狼狈的半跪在地上,看着被紧紧关上的大门,眼底是不敢相信,和铺天盖地的绝望。
她完了。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淅沥的雨霍然倾盆而下,刺骨的冷风刮的人心颤。
阮安汐神情恍惚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外套被她落在了包厢,此时衣着单薄到浑身被雨水打的生疼,偶尔有路人打着伞匆匆经过,诧异的看一眼狼狈的她。
为什么?
为什么一夕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为什么他要离婚,为什么妈妈要赶她走,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她!
她一遍遍重复,声音细小而无力,最后近乎嘶哑到无声,身体也摇摇欲坠。
裴宸在车里远远的透过雨帘看到这一幕,喉间一紧,狠狠一脚踩下刹车,打开车门飞奔过去,将失了大半生气的女人紧紧按在胸口。
“小汐,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了,不要哭……”
听到熟悉声音,阮安汐才有了些知觉,机械的仰头看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阿宸……他们都不要我,他们不要我了……”
裴宸冷了眸,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从她的腿下面穿过,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乖,你听话,我们先回家……”
阮安汐看着他眉眼里藏着的心疼,手指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接着太阳穴一阵针扎似的疼,浑身脱了力软下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汐,小汐!”视线最后只剩裴宸那双满是心疼的眼。
看她晕过去,裴宸的目光也随之冷了下来,眼底的怜惜消失不见,只剩冰冷,他抱着人回到车里,拨通手机,“给我把顾医生叫来,越快越好。”
等到阮安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柔和的白色,她迷茫的向四周看,不远处的落地窗前有男人覆手而立。
正文 第五章 变故
“时总,时太太在街上晕了过去,之后被斐宸带走了。”
时衍听到这里,本来紧紧抿着的唇突然一松,突兀的笑了,笑容放肆,却阴han的让人不han而栗,“带走了?”
电话这边的人只觉着心头骤然一股骇意,顿了顿后,“……对,带走了,现在夫人正在斐宸的家里。”
时衍喝了口酒,微微垂下眼,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半晌后,电话这端的人只听到一阵巨响,东西砸落的声音里掺杂着男人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他是想死了!”
这边的人只觉着一声冷汗,诺诺的继续撑着说下去,“好像就是阮家把夫人赶了出来,让夫人在那天下着大雨的时候晕倒在了街上。”
“去给我查原因!”
时衍眉角跳了跳,断然冷喝出声,想起那早把她扣在怀里的时候,那张仰起的巴掌大的小脸上,细若白瓷的肌肤上有细小的蓝色血管显出来,像个柔软的兽。
可此时她就是这个样子,待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握着酒杯的手都泛了青白,指尖的血色由于用力而褪去,眼底的疯狂一丝丝攀爬上来,“阮家和斐宸,真是可以消失了!”
挂断电话后半晌,男人冷不防仰头把手边透明的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即狠狠的扬手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极为突兀刺耳,时衍抬眼,眸里分明闪烁着些醉意,可是他的神色又极其清明,低沉的声线盘旋而过。
“阮安汐,我不会放手的。”
四年后,唐朝酒店顶层。
走廊尽头处的暗影里,阮安汐拨弄开单反相机后,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鸭舌帽,只露出尖尖的下巴,随后悄无声息的向不远处的套间走去。
她跟踪这位风力集团的总裁夫人已经近一周了,三天前确认她今晚会在这里约会情夫,只要现在进去拍到有确凿证据的照片,这个任务就结束了。
阮安汐拿出刚刚从清洁阿姨那里顺来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