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而道远,为师已经年龄大了,以后本门发扬光大就靠你了。”
老道士欣慰的看了一眼张玉堂,语重心长。
“上了贼船了!”
张玉堂眼前一黑,真希望自己真的晕过去。
“咱们道门是什么名字,有什么镇派秘籍,绝世宝物,给弟子发下一筐蒌了,以后弟子行走在外,也好广振本门名声,让一干宵小不敢轻辱。”
“说得好,本门取名天一,乃是天下唯一的意思。”
老道士傲然一笑,旋即一手弹了过去:
“绝世宝物举世难得,还要一筐蒌,更何况修行之道,要勇猛精进,自强不息,不依赖外物,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惫懒弟子,别的没有,这里有一片绿叶,能够带你遨游九天,深入五洋,你要还是不要。”
“要,当然要,蚊子再小也是一块ròu。”
张玉堂一把抓住老道士递过来的一片绿叶,也没细看,迅速放进怀里,低着头,苦着脸,眼巴巴的看着老道士:
“还有什么宝贝,一发赐下来吧,你就我这么一个徒儿,万一哪天你蹬腿去见了道祖他老人家,我上哪里去找你要宝贝。”
“找打!”
老道士一瞪眼,须发飞涨,啪的一声扔过来一本书:
“这是本门镇门妙法,拿回去好好参悟。”
袖子一滚,烟霞四射,张玉堂但觉眼前时空流转,茫然无穷,不知身在何处。
“坏了,被这小混蛋一气,我怎么忘记告诉他,我施了障眼法,给他家里送了一颗假的人头去。”
老道士坐在木椅上,眉色飞舞,一点儿担心的样子都没有。
……
张府。
片刻,保安堂的许大夫急速赶了过来。
救人如救火,丝毫怠慢不得。
“许大夫,我夫人这是怎么了?”
张员外眼角通红,声音有些嘶哑,一曰间,爱子授首,爱妻昏迷,无尽的悲伤让张员外忽然中苍老了许多。
“老员外,不用担心,夫人只是伤心过度,痛急攻心,我这开一副静心、镇神的药物,略一调理,好好休息一天,就能痊愈。”
许大夫三四十岁,气质清雅,眼睛有神,声音醇厚。
“多谢许大夫,阿贵送送许大夫,顺道去账房取十两银子,给许大夫做医疗费。”
“是,老爷。”
送走许大夫,张员外令人取来药物,服侍着夫人服下药物,一个人茫然的走进大厅,呆呆的望着案板上张玉堂血淋淋的人头,悲痛欲绝,再也忍受不住,泪如雨下,埋着头低声呜咽起来。
第五章:绿舟
“让阿宝过来一趟!”
低声呜咽了一会儿,张员外擦干眼泪,坐直了身子,看着大厅之外,繁星如水,夜风飒飒,声音中透出些冷峻。
“是。”
大厅外,有人应道。
不一会儿,阿宝眼睛通红的走了过来,脸上泪痕道道,看着大厅上冷漠如冰的张员外,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的道:
“阿宝无能,没有照顾好公子,让公子他死于贼道人的手里,我本身是个下人,是伺候公子的,公子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意思。”
“嗯”
看着痛哭流涕的阿宝,张员外漠然的点了点头,问道:
“休得哭了,把今天的事情说一遍,要丝毫不差。”
“是,老爷。”
阿宝把今天张玉堂课堂背书、释义,街头遇到老道士爬树、摘桃等事情,事无巨细,一一说得清楚。
“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阿宝说毕,张员外细细揣摩着,沉思了一会,开口问着。
“没有了,就这些。”
“那好,你下去吧,好生养着,玉儿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大厅上,孤灯一盏,形影婆娑,张员外站起身子,看了又看,发觉张玉堂的头颅总有一些不对劲,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父子连心,骨ròu亲情,到底不是什么障眼法所能阻挡,慢慢的就让张员外看出几分蹊跷来。
这颗头颅的重量不对!
“我有祖传的追星剑,最善驱魔辟邪,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蕴含了什么玄乎。”
站起身子,一手捧着张玉堂血淋漓的头颅,一手提着一盏灯笼,慢慢的向着一处房间走去。
推开门,房屋中一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