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还是给家里买过一块钱的东西。
“好啊,我俩每个月出多少钱?”我顺势问道。
“你们姐妹俩一人一个月两千块钱就够了。”白建民见我痛快的问了出来,脸色好了许多。
“我姐一个月工资三千二,给你们两千,还剩一千二,一个月房租八百,还剩下四百块钱,叔叔,你让我姐在安宜市喝西北风吗?”我一根根掰着手指,状似很认真地说着。
狗屁的我俩一人一个月两千,让我每个月给两千块钱才是真的。
“对了,还有啊。”我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五,拿什么给你两千?”
“你不是有小许吗?”白建民毫无愧色,说的理直气壮。
“够了。”本来一直很平静的看电视的妈妈厉声吼道,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颤抖的嘴角难掩愤怒,“我是嫁女儿,给不起女儿嫁妆就算了,还要搜刮女儿吗,白建民,枉我跟你过了好几年,你就算不心疼我女儿,好歹也要有点长辈的样子。”
许皓辰挺拔的身姿跃然起身,几步走到到我妈身边,揽着我妈坐在沙发上,抚着我妈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沐瑶过好了,帮衬我们一下不应该吗?”白建民气势汹汹地回击道,转头冰冷的眼神看向我,“一个月两千块钱,你给不给?”
“不给。”我斩钉截铁地说,“两百块都不给。”
白建民被我的话彻底激怒,腾地站起来,两步奔到我身边,“啪”的一声,扬起他的大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吵闹的客厅顿时沉寂了。
“我的太太,也是你能打的吗?”许皓辰的声音如千年冰潭,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势,朝着白建民逼来。
“白建民。”妈妈声嘶力竭喊着,朝着白建民扑来,“你竟然敢打我女儿,你凭什么打我女儿?”
“什么你的女儿?”白建民怒吼,“一个抱来的野丫头,你养了她这么多年,就养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出来。”
“她就是我的女儿!”妈妈的响雷般的怒吼声似是要冲破夜空。
许皓辰眼里的怒意猝然激涌,一脚踹向白建民的肚子,目光似钢钉般恨不能刺破他的血ròu,声音狠戾,“找死。”
一直假装事不关己的白梓涵再也不能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她起身搀扶起白建民,可怜兮兮地说:“我爸的确有些话说的不对,阿姨你别生气,他是苦日子过怕了。”
哼,你倒是很会表演。
白建民识相地赶紧说自己糊涂了。碍于在许皓辰家,妈妈也没再计较,我自然在这个时候要维持表面的和谐。
送走了白建民,妈妈和白梓涵,我的双腿似灌了铅般,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楼梯。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小时候,就有小伙伴们一次次在我耳边提起,“我妈妈说你不是你妈妈生的。”“我奶奶说你是你妈抱来的。”“我爸爸说你是你亲妈卖掉的。”
躺在床上,我的神思在漫天遨游,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明天,这个笑话肯定又会传到老佛爷的耳中。
关掉灯,许皓辰把我紧紧楼进怀里,“你就是因为这个从来不过生日的吗?”
我苦笑一下,“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也不知道生我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好过的。”
我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问我是哪一天被我妈抱来的,我的“生”日,是不知道生日。
许皓辰吻上我的发顶,“我会对你好的。”
或许是我太需要温暖,或许是我太贪恋此刻的安宁,我转过身,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如果,他真的能一直这样对我,也很好。
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果不其然,第二日老佛爷就来看我的笑话了。
晚上没有睡好的我,九点钟还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苏管家来敲门,说是夫人和小姐来了。
我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敛下所有的情绪,摆了个迎战的架势,雄赳赳气昂昂地就下楼了。
老佛爷和许若琳正端坐在沙发上,“琳琳,你看许太太多幸福,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正说着,许皓辰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刚才应该是在书房吧,许皓辰眉心轻蹙,“妈,有事吗?”
“就是,哥,我们来看看我幸福的好嫂子,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才能嫁给你。”许若琳眉宇间尽是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