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种菜,廊架上攀爬着葡萄藤,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木姜将衣服放进柜子里,谢三郎的胳膊缠了过来,他的脑袋贴在木姜的耳朵,轻轻地厮磨。
痒,心里的痒一直传到指尖。
木姜晃晃他的手:“别闹。”
谢三郎的左右摆了摆头,直接拒绝。
木姜只得由他。
阳光穿过窗柩,在地上拉长了人影,木姜由他抱着,看着地上,好似焦不离仲,又好似至死方休。
谢三郎火热的手贴在木姜的小腹处,暖的她全身热热的,耳朵尖的都是红的。
说起耳朵尖,谢三郎将目光移到她的耳垂。
那年他替她穿了个洞,还将黄果兰吊在她的耳朵下,可漂亮了。
那年他还说,等她嫁了,他要送她好多东西。
如今,人也在他这儿,心也在他这。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
于是,他轻轻道:“木姜。”
“恩。”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差点儿什么?”
“差什么?”
“我们还差成亲,成了亲,你便从萧氏变成谢萧氏。”
木姜皱眉:“好难听。”
谢三郎哈哈大笑:“那就叫谢氏。”
他抱着怀里的至宝,道:“我不能给你荣华富贵。”
木姜转身,看着他:“我要一世长安。”
“我早已肮脏透顶。”谢三郎望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木姜伸手,摸上他的脸,吻上他的唇:“那我便至此沉沦,永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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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五,是个迎亲、嫁娶的黄道吉日。
谢三郎穿着一身红袍,黑色的头发簪在红色的发冠里,一双桃花眼含了三分醉,让人溺毙在这温柔之中。
木姜穿着红色的凤冠霞帔,从屋子里出来。
因为两人都喜欢清静,扬州城又没有亲人朋友,唯一的见证人便是清风、明月与几颗星子而已。
木姜有些忐忑,还好谢三郎将手伸过去,紧紧握住她。
庭院里,红烛摇曳,盛开了一屋的大红色的芍药摇碎了女儿的紧张。
花香沉溺,谢三郎牵着她的手,一拜天地。
黑夜啊,静悄悄的将所有的静谧都腾给这两个相爱的人。
“皇天在上,我谢辞以生命起誓,此生此生,愿娶萧妍为妻,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木姜在他的身侧,跟着他道:“皇天在上,我萧妍以生命起誓,此生此生,愿为谢辞的妻子,生愿同寝,死愿同穴。”
二拜高堂,木姜皱着眉看着谢三郎,毕竟先皇与他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谢三郎却像不知道一样,倒了杯酒泼在地上,眼睛像盛了银河里所有的星光。
“爹,我从小都让你失望,如今娶妻了,要是你知道我娶得谁倒是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可你爬就爬吧,反正这个媳妇儿我是娶定了。”
他又倒了一杯,敬给先皇:“先皇,虽然你这一生做错了很多事,却做对了一件事,认了个这么好的女儿。”木姜低着头,忍下眼泪。
夫妻对拜,谢三郎替木姜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相视,酒杯相缠,谢三郎喝完,对木姜道:“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夫,你别叫我三爷,叫我阿辞。”
木姜酒量尚浅,只喝了一杯,脑袋便昏昏沉沉,她朝谢三郎扑过去,倒在他怀里,轻轻咬了他的鼻子。
“阿辞。”
“娘子,我在。”
好像梦一样,都成真了。
木姜环过他的脖子,又喊道:“阿辞!阿辞!”
谢三郎打横抱起,朝屋内走去,“娘子,我在。”
木姜哭了。
从谢辞到谢三郎,他经历了多少痛苦?
谢三郎轻轻将她的眼泪吻干,最后印上那如花的唇:“娘子。”他笑得好像狐狸,可不是狐狸么?
木姜拥着他,红衫落尽,一头黑发紧紧缠着他的,谢三郎呼吸渐渐沉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亮的惊人的眸子盯着她。
木姜抚上他的脸,摸上脸上的凸出的红色伤痂,顺着向下,划过他的喉结。
谢三郎的喉结一上一下,木姜歪着脑袋看着,笑了,将唇印了上去,伸出舌条,细细的舔舐。
起是亲吻,而后便是用唇齿轻轻撕咬细嫩的ròu,直到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