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见韩瑞和云清勾肩搭背,他脑门子气得抽。云清跟谁关系不好,偏偏跟那个韩瑞,想著徐父经常挂在嘴边的韩瑞如何如何,徐哲一边不屑一边恨得牙痒痒。
周五放学的时候韩瑞得坐司机开来的车回去,自家的舅舅来了,可不能在外面鬼混。韩瑞请云清去自家玩玩,云清摇头拒绝。韩瑞没觉得有什麽,只是挥了挥手说再见。
韩瑞上了车突然滑下车窗对云清说,“呐,周末我去找你?你还是去买个手机吧,不用多少钱。”
云清没回答,只是看了韩瑞一眼,颇有深意的说,“不要靠近水池。”
韩瑞听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点头,又挥了挥手才闭了车窗。
云清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好像著了贼?大门大开著。云清扫视了一圈,发现也没丢什麽东西,再进卧室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
男人看见云清回来,赶紧打招呼,“三少您好,我叫张扬,是二少让我过来帮您搬家的。不知道您需要收拾的是哪些东西?”
云清抽了抽嘴角,那句三少叫得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说实话,云清跟他母亲来S市的时候他压根不知道徐汉钦是他爸,来S市完全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医生专门治他妈那种病。准确的来说,云清他母亲根本不记得徐汉钦是谁了,样子记不起连名字都不知道,云清也没觉得多个爸有什麽好处,他跟他妈相依为命习惯了。他妈是个薄情的,或者说是个没感情的,教得云清也跟著薄情起来,有些孤僻。徐汉钦跟他妈打招呼的时候还招了他妈一白眼,那厮更是神兮兮的拉著他去做亲子鉴定,弄得云清无言了很久。他和他妈真的不差钱,不需要认一个爸来养活。所以最後扯成了这结局,住在了S市,上了S市的高中。
这会儿徐汉钦那阴晴不定的儿子又来凑热闹了,这让云清觉得一个人的人生实在是太操蛋。再一想想刚才上楼的时候被忽略的那几个保镖,云清觉得没必要硬碰硬,利落的点了头,自己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箱子,然後又收拾了一个背包就完了。
至於其他的杂物,反正是房东的,他管不著,多余的就算送给房东了。
在车上,张扬坐在副座上不时的回过头看云清,他在头疼那个陈旧的箱子,要知道他才来第一天就知道徐哲那洁癖严重到什麽程度,那麽一旧箱子拖进门不知道要被骂成什麽样。偏偏来的时候有保镖说这传说中的三少敢给二少甩脸,那脾气还不更大,含在嘴里的话转了几个圈又不敢说了,说了纯粹给自己招烦。
徐哲在新家里等到云清来的时候,看见那只陈旧的黑箱子脸色又不好了,可看到云清那莫不在乎的神情只好忍了下来,反正要比他哥每次回来背的那个脏兮兮的大包要好得多。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把人给留下来,其他的什麽都好说。
等到两个人吃完晚饭的时候,徐哲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跟云清根本无话可说。他不是徐浩什麽话题都能扯,那些干巴巴的没营养的话题他也不想说,两个人就在沙发上各坐各的,直到八点锺云清上了楼睡觉。
徐哲没过一会儿就接到了徐父的电话,徐父在电话里狠狠骂了他一顿,说他多管闲事。徐哲没回话,这回装了回乖孙子,他知道他父亲没打算把云清带进自己的圈子,最多不过是希望以後两个当兄长能多少照看一下,顺手的事情。
挂了电话,徐哲抽出档案袋里的资料,关於云清的财政状况。近千万的存款,徐哲倒不知道为什麽那人揣著钱还每天吃十几块的快餐,身上穿的也是几十最多上百的衣服。十六岁,足够在银行里开户,一次性提取五万以内的存款不需要大人协助,可这人每次取的金额不超过一千。而金钱的来源也颇为神秘,不像是徐父的出手,可以说徐父不过是把人领回来吃了顿饭,找关系上了个学,暗地里找了个人跟著,其他的事情什麽都没做。
第二天起床吃了早饭,徐哲就让司机准备出门,亲自带著云清去买衣服。
徐哲对衣服的花式要求并不多,但有一点就是得贵,好货不便宜这道理他懂。云清跟在他身後,一只手插进裤带里,有些随意。
信诚百货的老板姓刘,有一个儿子叫刘灿和徐哲同一个年纪,交情还不错。这会儿叼著一根烟,站在大门口等著,一脸的痞子样。
徐哲带著云清跟他打招呼,身後跟著四个保镖。
刘灿把烟往旁边垃圾桶一丢,笑嘻嘻的说,“二少,不要每次出来排场都这麽大嘛,一点也不亲民。”
徐哲看了他一眼说,“我记得去年的时候你身边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