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找了一个黑人男朋友的时候有多愤怒。
“该见,看看是什么人把我儿子迷成这样。”
“呵呵……”
没用了,都没用了。无论是厌恶至极抑或爱之入骨,逝者已矣,生者可忆不可追。当有一日,那些美好的,丑陋的事情前面多了一个“曾经”,它就只能代表不可挽回。
那天晚上司翰拒绝了欧阳让他在自己家住的建议,一个人在街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着滑板。司翰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夜晚,夜风凛冽,戴着耳机没有目的的闲逛,形形□的人在身边匆匆而过,各种嘈杂的声音都很虚幻,每当这个时候,司翰就会觉得自己其实不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这种认知会让他的心情就会变得特别平静。既然都是无关的事,那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对吧?
所以司翰每次心情不好就会这样到处闲逛,不看人也不看景,不关心任何事,只是这样低着头默默的走着,大脑一片空白,让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与耳机里的音乐一起汇聚成特殊的乐曲,安抚他烦扰的心灵。
“That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
略显忧伤的音乐也似乎在配合这个气氛,纠缠着司翰。
等这一段旋律第三次重复的时候,司翰终于反应过来是他的手机在响。他把耳机摘下,站在路边摸出手机看,上面闪烁的名字是“严渊”,司翰这才想起他答应了严渊晚上和他出去玩。司翰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去按接听键,铃声却已经停止了。司翰立即把电话拨回过去,只响了一下,严渊的声音就从电话的另一端穿了过来:“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打三次了!”
司翰眼珠一转,撒了个谎:“嗯?没听见。”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啊!”严渊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在这个话题上,马上就开始问地址。
司翰看了看周围,对电话里说了一句:“等等啊!”。然后他就跑了去一个报刊亭那边问,他现在所在的是什么地方,问完了才拿起电话告诉严渊。
严渊“哦”了一声,让司翰等着别走太远,他大概15分钟后到。
司翰挂了电话之后就在附近商场走了一下消磨时间,在一家户外用品店看上了一对防滑手套,正在付钱的时候又接到了严渊的电话,原来他已经到了。
接过东西以后司翰一路小跑来到大街上,东张西望却看不到严渊在哪里,刚想打电话去问,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严渊。
“嘿!”严渊开心得打招呼,举起右手。
司翰哈哈一笑,也伸出右手,和他击了个掌,然后碰了下拳。
完了司翰退后一步上下审视严渊的装扮,宽松的运动裤和T-shirt,背着一个滑板包,踩着一双直排轮,扎着一条涂鸦头巾。
司翰摸了摸下巴,调侃道:“我确信你不会带我去泡美眉了。”
“我有那么缺嘛!你都不喜欢女人我带你去……”严渊翻了个白眼,头一偏,随司翰说:“走!”
“去哪里?”
“跟着走就是了,嘿嘿。”严渊很神秘的说。
“你有前科的,我不想被带迷路。”司翰毫不客气的爆出严渊上次做的傻事,明明白白的表示不信任。
严渊搔了搔脸颊,‘咳’了一下,慎重表示,这次绝对不会带迷路。
司翰眯着眼问:“真的?”
“绝对真!”
“行!”司翰拆开包装袋,把刚才买的防滑手套带上,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在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了这样一道风景,一个踩轮滑的橙发男人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踩滑板的长发男人,两个人的速度都非常快,经过的时候就像一道旋风。
用词不当引发的惨案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的速度还是比较慢的,是严渊滑着滑着觉得状态不错加快了点速度,而他也发现司翰始终跟在他后面,他好奇的把速度越加越快,在他后面的人完全没有一点会掉队的迹象。
严渊这下可乐了,司翰毫无疑问是职业玩家。于是严渊在一个转角处一手勾着电线杆来了个急转,瞬间闪进了一条小道。后面的司翰挑唇一笑,同样闪进了小道。
我靠!这都能跟上!很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