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赛事上也相互遇到过,各有胜负,但是谁都知道,高永夏的前途和实力,无可限量,而安太善,已经似乎走到了尽头。
这两场比赛,每一场,都仿佛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以及另一时代的开篇阅卷。
能亲眼见证,亲身体验到这一次的四分之一决赛的对局,不知道为什么,在中国-北京的三人,开始无端端的艳羡起在东京棋院里面的苏珂老师了。
何其遗憾,无法亲临现场。
何其有幸,能生在这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面都是对局,咳咳,让我好好酝酿下……
富士通杯(三)
连天公都在作美。
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并非艳阳高照,但是轻风微扶,洋洋洒洒的风chuī樱花落。
唐朝轻拍落在肩上的浅粉色樱花花瓣,然后从头发梢上拈下一片花瓣,然后轻声微笑。
所谓佛祖,拈花一笑,便是这般意境这般美景吧?
至于唐朝是为何而笑,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者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唐朝,你永远都是这种时候最早到啊。”
牧征感慨。
看到这个站在门口手指间夹着一片樱花花瓣的男人,脸上是了然的笑。
唐朝的性格,是只有在让自己重视的比赛的时候,才会早到一个半小时,修身,养性,培养感情。
和场地培养感情调整气场。
唐朝这个号称唯物主义者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种唯心主义者的想法。
只记得那个时候苏珂拿着啤酒杯笑得毫无形象,撕下了虚无缥缈犹如云中人的外皮,留下个肆无忌惮笑着的男人。
至于那个时侯,牧征记得最láng狈醒过来的好像是自己吧?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然后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碰酒jīng这种糟糕的东西。
忽然想起自家有爱的弟子一本正经看着自己悲秋伤月怀念以往事情的时候,语气冷冷的说。
牧征老师,因为你老了。”
开玩笑,自己才三十岁,大把年华可以挥霍,不过,确实……不多了啊,哈哈……
胡思乱想云游天外一阵子之后,被唐朝推了一下。
比赛,进场。”
一句话,四个字,拆成两个词语来说。
其实唐朝自己也在害怕。
害怕输掉,害怕赢了之后那更加沉重的包袱。
不过,牧征看着自己右手。
右手食指的指甲,被整整磨掉了二十一个chūn秋二十一个夏冬。
那几乎可以看到底的苍白。
那是执棋二十一年磨出来的痕迹,已经刻在骨头里,融在血液里面,剃不掉,分离不出的东西。
互先,猜子。
唐朝执黑,牧征执白。
当唐朝的第一子落在天元的时候。
牧征笑了,然后整整十分钟都没有落子。
既然唐朝不按照常理出牌,那么自己,也尝试下不同的风格好了。
脸上露出不符合自己给人一贯印象的张扬笑容,然后紧贴天元,落在了一边。
中国-北京
开玩笑吧?
萧清看着那两个人的电视转播,立刻有一种想要冲到电视机里面,把这两个人拉出来bào打一顿的冲动。
有没有搞错,这不是在作游戏啊,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那都是卫道者虚伪的狗屁,真正的冠军,那个不是踏着无数失败者的累累白骨爬上去,站在顶峰的?
这么儿戏。
这么的,让人妒忌那两个人。
以前自己不要说全国性的比赛了,就因为自己的身世和学历,就被大部分的全国性的赛事拒之门外,就连定段赛都要走后门塞红包才能参加,这种世界性的比赛,自己完全是不敢相信的奢望,现在那两个人眼前摆着那么好的时机和机会,竟然把它当成了一场两个人之间的对局。
她好恨。
她妒忌。
她……
小清,张嘴。”
宇白用牙签插了一块削好的苹果,递到萧清的嘴边,然后一边的周易自顾自的拿着一个洗好的苹果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