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富察格格在那端茶送水的,富察格格去了以后就被调到了厨房当杂役去了,纳闷地想着他来这儿做什么?
“爷,求您救救高格格吧,福晋压了高格格在花园里杖责呢……”小太监连连磕头,“高格格没有冲撞福晋啊,她是被人陷害的,奴才亲眼看见有人在背后推了高格格一把……”
小太监话弘历根本没有听进去几句,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定格在杖责二字上,心里怒火蹭蹭往上冒,这富察氏是怎么回事?你这福晋坐的稳稳当当的,高氏又碍不着你什么事儿,怎么连她安稳的在自个儿院子里足不出户也能惹到你?!他就不明白了高氏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你的眼中钉ròu中刺?你还专挑爷不在的空挡惩治高氏,你这是对爷不满呢还是变着法儿的找爷的茬?!
弘历大步一跨,怒气冲冲的奔向了花园,
高吴庸看着连爷走了都没发现,还在连连磕头求救的小太监,赶紧叫了他起来,匆匆赶在弘历的身后。
几乎是在踏进花园的同时,弘历的心就被揪起来了。
只见高氏被一群狗奴才按在长登上行刑,脸色煞白,额头涔涔冷汗直往下冒,斗大的汗珠几乎覆盖了她整张脸,娇艳的红唇此时被皓齿紧紧的啃咬着,已经完全肿起来了,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牙齿印以及怵目惊心的殷红。高氏紧闭着眼,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而富察氏挂着一脸温和的笑坐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雍容华贵,端庄大气。金佳氏,陈氏幸灾乐祸的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戏剧。
“住手!”弘历只觉燎原之火猛地烧了起来,他撞开边上的奴才冲上前去,一脚一个踹开行刑的嬷嬷,心疼的望着高氏臀部出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衣服,长臂一揽,小心翼翼的轻柔的抱起黎妃。
高吴庸极有眼色的派了人去叫太医。
弘历的目光落在看清了来人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嬷嬷上,眼底杀过杀机:“高吴庸,这两个该死的狗奴才就交给你了。”顿了顿,冰冷的扫视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陈氏,强装镇定的金佳氏以及一脸担忧欲言又止的富察氏,而后抱着黎妃火急火燎的冲向了东院。
“福晋,怎么办?”陈氏惊怕的问道,弘历临去前扫视她的那一眼令她犹如毒蛇缠身,遍体生han。
富察氏神色淡淡的凝望着弘历急切的背影,没有说话,嘴角噙着一抹冷讽的笑意。
爱新觉罗•弘历,你便是这般对待你口中所谓的上不了台面的高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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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妃伤的很重。
太医替她诊过脉后摇了摇头。
按说王府内院杖责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看着伤势可怖的但实际只是外伤并不严重休养几天就好了,还有一种则是看着只有几道鞭痕伤势较轻,实则内里的ròu已经被打烂了的。太医说,高格格的伤不仅是看着可怖,而且臀部里面的ròu还是被打烂了的,行刑之人分明是下了狠手将人往死里打才有的伤势。高格格身子弱,若非救治的及时,只怕就香消玉殒了。但饶是如此,这伤也要将养个一年半载才回好,就算是好了也已经伤到了身体。高格格本来身子就弱,如此一来,但凡有个小病小灾怕是就得缠满病榻了。
太医的话一字一字如同钢锤般打落在弘历心上,直将他的心戳出点点小孔,怒火燎原,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示着他此刻怒不可遏的状态。
高氏这般柔弱,连承欢于他身下都会禁受不住而昏过去,又如何受得了杖责二十,而且还是往死里打的二十鞭?!富察氏用心何其狠毒,比之那等蛇蝎还要毒辣几分!
弘历怔怔的望着即使是在昏迷中依然痛得皱紧了眉,死咬着唇的黎妃。此刻的她褪去了狡黠与野性难寻,难得的显露出令人见之不忍爱怜的脆弱来,而那倔强的咬着牙关,不让痛苦的呻吟有丝毫泄露的举动却又让弘历心疼的抽搐。
他以指腹轻轻磨蹭着黎妃伤痕累累的唇瓣,企图将她娇嫩的双唇解救出来。
“唔……”黎妃痛得嘤咛一声,又立刻咬住了唇瓣,长长的蒲扇般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的颤动了下,缓缓地睁开眼,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爷……”声音弱如蚊鸣,若非弘历耳力非比常人,根本听不见。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好些?”弘历轻柔的扶住了她想要翻身的动作,“别乱动,你身上还有伤呢。”
“可是……”黎妃咬着唇,欲言又止。
“别咬了!”弘历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的动作,心疼的说,“唇上都是伤,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