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水果而已。”我推开他的手,拉着翠缕转头跑了进去,回头对他摆摆手,“再见。”
说罢我俩转身进府,眼角瞥见他仍站在原地。
翠缕回头张望着,双手拉住我,定定地开口,“瑶歌,你为何不收他的玉佩?”
“不能平白无故地收别人东西啊。”我随口回答,一个木瓜换一个玉佩,这太不公平了。
“那你又为何送他木瓜?”她接着问,神情闪烁。
“因为我身上只有木瓜啊,所以只能送他这个了。”我讪讪地说道,送礼送一个水果,确实有些丢脸,不过我看他倒是挺乐意的。
“真的么?”翠缕疑惑着盯着我的脸,慢慢松开双手。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揽着她,翠缕这丫头就是想太多了,俗话说礼轻情意重,他堂堂长安公子,又怎么会在乎礼品轻重呢?
今天过的忙忙碌碌,我倒在榻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迷糊的梦境中,那两颗调皮的虎牙一直在我眼前晃荡着。
9
9、陌上花开桃夭灼——木瓜 ...
这一天,我又是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梆子敲响时,已经过了巳时,也就是上午九点多了。最近我学会了辨认古代的时间,并和现代的时间结合起来。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起身去梅苑练琴。自从上巳节后,我很多天没有去马场了,也没有再见过霍去病。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自己也说不出因由。
不过听赵尝说,近些日子,羽林军在长安校场加紧训练,马场上肥硕的马匹被卫青尽数挑走,一些骑奴也被选入编制,看来朝廷要有大动作了。刘彻是个将帅之王,很擅长用将点兵,虽然我并不欣赏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担得起伟大二字。
我调动脑子里的历史知识,盘算起来,霍去病十八岁那年,也就是今年,他第一次参加了对匈奴的战役,取得胜利后,汉武帝乘胜追击,同年又打了一场。
霍去病一战成名,封侯拜爵,势头锐不可挡,不久就会和卫青齐名,官拜大司马。因为以前很感兴趣,这段史料我曾经仔细研究过,历史上这场战役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它叫,漠南之战。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潮澎湃,激动地有些不能自已,仿佛铁马金戈的广袤战场就在眼前。要打仗了么?我没有经历过战争,虽然常在电视上看到,但是身临其境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我站在梅苑前,仰头望着蓝天,天空依旧晴朗明媚,梅苑中依旧丝竹声声,我依旧睡饱喝足悠闲不已。可对很多人来说,这将意味着灾难和死亡,战争中受苦的永远是百姓。心情忽而变得沉重起来,也许这些事情离我太远,用不着我操心,自有帝王英雄运筹帷幄,而且,至少我知道,结局是胜利。
今天梅苑中歌女不多,也许是我来的有些迟了,很多人都已练习完毕。翠缕也没了人影,梁公子正在和那几位琵琶女子合着曲子。见我来了,并未停下,直冲我点了点头。
我坐在琴旁,没有看他。我总觉得这个人不一般,永远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猜不透摸不着,所以我尽量不去招惹他。
双手攀着琴弦,脑子里还想着即将到来的战争,忽然有了灵感,心中的旋律指引着手指的拨弄,琴声悠然响起,曲子哀伤低沉。
离开家园的年轻士兵,战火纷飞流离失所的难民,失去亲人的老弱妇孺,我随着琴声幽幽唱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这首无衣我只记得前面两句,反复唱着,忽然间,梁公子接着我的歌声,将最后一句唱了出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他凝视着我,那眼神和平时有所不同,褐色的瞳仁更加深邃,脸上的笑意隐隐有几分萧索。等到歌女散去之后,梁公子坐到我旁边,他似乎已经发现,我总是喜欢一个人留下来。
“李姬很关心国事。”他淡淡说着,眼神飘向窗外,他说话时不喜欢看着我。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不关心么?”他每次叫我李姬的时候,总是扬着声调,好像看透了我一般。而霍去病每次这样叫我,却让我觉得踏实安心。
“我似乎根本不了解你。”他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嘴角翘起,像是叹息地说道。
我又是一阵无语,最怕别人提到以前的事情,这个时候,沉默是金。
“你认为接下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