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猛然抬头,对上的,是手脚上都挂了彩的叶佩。
“玲珑姑娘,其实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我相信你家婉容小姐泉下有知,是不想看到你如此的!她本是个善良女子,你手上却沾了为她报仇的血,让她死的如何安生?”叶佩一席话,正是敲定了玲珑的心理。
只见她神色黯然,泪水顺着眼眶不停的掉落,不停的不停的,最后化作了一通嚎啕大哭,而堂上的余文清,则是傻了眼:“叶仵作,怎么回事?”
“大人,将秋叶传上来吧!她是无辜的。”
秋叶蓬头垢面的被带了上来,神行憔悴不堪,看到跪在堂前嚎哭的玲珑,依旧伪装道:“玲珑,你在这干嘛?”
玲珑回身看见秋叶,对着她就是一个重重的叩首,含着泪,又是一个响头,见叶佩并不发话,余文清也不好自作主张,只能干看着眼前稀里糊涂的一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大少夫人,玲珑差点害死了你,请您饶恕玲珑吧!大人,人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求您放了大少夫人吧!”
“玲珑!”秋叶愤愤打断她,看向堂上余大人,“大人,你别听她胡说,她一个丫鬟,有什么能耐杀得了那么多人,人是我杀的。”
“不是的,大少夫人……”
“人是玲珑所杀!”叶佩感怀于大少夫人的善良,但是善良不代表能替杀人凶手去死!
“叶仵作!”秋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余文清伸手示意不得冒犯,让叶佩把话说完,只能打住。
“玲珑你家主子本是婉容姑娘,后来你是被大少爷相中,强行要了去是吗?你家主子婉容姑娘,也并非江南富商木力之女,而是方家的庶出小姐,非但庶出,还是出自一陪床丫鬟之腹,自由被送出府外,后消失无踪,成人后想回府报答母亲的生养之恩,将母亲推上正房太太之位,却最后被母亲的放荡和低俗所逼疯,这些都是我从五小姐口中得知,想必你也清楚吧!”
叶佩一席话下来,满堂皆惊,那衙门门口围观的方家众人,更是个个目瞪口呆!
“是,我家小姐真是太傻了,以为兰桂那老女人会认出自己,哈哈哈!她太傻了,她太希望有母亲的疼爱了,只可惜她做了一切,得了老太爷和方家所有人的喜爱,却换来如此放荡一母亲。她不惜拟了身份嫁给自己的血脉兄弟,喝了一次又一次的水银烫堕胎,最后却被自己的身母和自己的大哥搂抱偷情一幕逼疯。她太傻了,太傻了……”
这下,围观者,爆发除了一阵巨大的“唏嘘”声,众人都无法从玲珑的叙述中回过神来。而兰桂,则是后退三步,狠狠的跌坐在了雪地里,目光无神的注视着玲珑,仿佛她说的句句话,都是毒药。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喃喃,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气。
“方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小姐从小,就被赶出家门,再入方家,却糟了方二小姐万般刁难,百般作弄,她性子好,不生气,我可都记着,所以,我要她死。我先装神弄鬼吓唬了大家,以为小姐的鬼魂回来寻仇了,然后杀了无辜的小厮,这是我最过意不去的地方。将他头颅切下,毁得面目全非,尸首仍会湖边,让大家都以为是小姐的鬼魂所为。”
“接着你趁衙役二更天换班时间,将尸首藏匿在方二小姐衣橱内,将其活活吓死,却不料丫鬟回来送点心,一不做二不休,也为了脱身,就将丫鬟杀死,取其头颅,将其身藏匿梅花瓶中,盯着她的头颅伪装成那丫鬟,顺利脱身。”叶佩接着她的话茬道。
“是!”果然,她的推测没有错!
“至于方大少爷体内的水银毒,怕也是你施的吧!那时我传唤你,你故意将我误导到大少夫人身上,但是你没想到,大少夫人又一次善良的帮助了你,你过意不去,后来才装疯之时又到处帮她澄清事实。”叶佩看着跪倒在地的玲珑,接着道,“其实那会儿我就该怀疑你了,明明是你先叫的有鬼,我回身才听到门‘吱呀’打开之声,可见你早就在门没打开之前,就晓得可可在里头。是吗?”
“是,可可虽然年幼,但是好妒心强,而且多次撞见我给方培生针灸,我怕她会说漏嘴,那么我的千秋大业,就不得已完成了。所以,趁着她上茅房之时,将她悬挂起来吊死,然后趁着天亮吩咐人传我的时候,将她的尸首搬运到你房内,别问我为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自幼习武,要做到这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为何你回身看时,门才打开,是因为我不能让你看到我的掌风使力,只能在你回身时,我才能出力推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