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目光亦柔下,原来它跟随了勒九玄千年,可是却将他转于我……越想越难受,心疼得颤栗,一直站着沉默不语。
林无澜走到空雪身边伸手轻抚它的头,情绪不明,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认真道:“那你知道勒九玄现在在哪吗?”既然他知道这么多事,那多这一件也不多吧?
林无澜听了我的话眉梢轻挑,低头看了看我握着他的手,自嘲的笑:“你以为我是烛先生?什么都知道。”
“烛先生?”我重复,眸光骤亮,翻身上马朝林无澜展露笑颜:“林无男,谢了!”然后驾马离去,身后那道目光一直目送我离开,深得几乎穿射我心里。
马一路奔驰,快若飞燕,来到小楼还不等它停我便跳下直冲房内,眼一扫,那抹黑影正坐在窗边,露出半个轮廓,异常苍白,我挑挑眉,边朝他走去边打趣:“个大白天还躲在角落,难道在偷窥藏在竹林间的野鸳鸯?”
“你想干什么?”他看我,眸光清澈得好似一泓春水,令我不忍抓走。
痞痞的走到他对面,将脚踏在椅上半弓着腰直视他,轻笑着反问:“你想我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我干什么?”
“你……”说到第三句时他生生停下,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我放声大笑,扛着他便飞奔出屋坐上马背,手执缰绳吁道:“驾!”
起程的那日,风和日丽。
无剑看了一眼坐在他马上的烛先生,又看向正骑着空雪的我,手晃着花镜委屈道:“我坐哪里?!”
“坐他身后。”我指了指烛先生,笑得像个狐狸。烛先生听了我的话本来苍白的脸更加苍白,清澈的眸似染上污迹,开始不明。
“好你个小贱人!我虽然娘娘腔,可喜欢的是女人!你……”无剑气得直跺脚,一双明眸睁得老大,分外天真。我不等他说话早己策马远去,回头只见他们俩挤坐在那匹又瘦又黑的马上追,因为长相都很清秀所以看上去倒真有点像一对“亲密爱人”,笑得我差点掉下马来。
路过山川,越过河流,黄昏下两匹马并列走着,三个人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昏昏懒懒,自在悠闲。
“哎!以后我就叫你娘子!”某人厚着脸皮道。
“把“子”去掉还差不多。”我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眸光扫过烛先生,他神色宁静,直视前方,苍白的脸色加之俊秀的面容,像个弱病书生。
“哎呀!你好坏噢!我就叫你娘子好不好嘛?”无剑急得伸直了头,一脸撒娇。
“为什么?”我心不在焉的应道,眸追随着孤单飞过的燕,心情忧郁。
“别人看到我和他亲密的坐一起,会以为我和他是爱人!那样岂不觉得我变态?!。”
“那别人看你喊我这个和尚会不会觉得你更加变态呢?”我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无剑愣住,烛先生唇角却浮出一丝风般淡淡的笑。
“那不简单!以后你把肚兜穿在外面不就得了!”无剑笑得有些淫荡了。
此时马刚好入城。
我狠狠一脚踢在他们马的屁股上,马吃痛狂奔,一跑一跑,两人身体在上起伏,无剑气得回头瞪我,我却邪笑着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手放到唇边大声嚷嚷:“大家快看!大家快看!那两个男的骑在马上干嘛?!这么有节奏?”
街上行人纷纷侧目,面露鄙色,指手议论。
“这两个人真变态,大街上搞“马震”!”
“就是就是!还露出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你看前面那个皱着眉,眯着眼,像正在强忍什么疼痛?”
“你看后面那个,随着马颠得这么高,狠狠冲撞前面那个,真不懂怜香惜玉。”
我几乎笑岔了气,双肩抽搐,不断摇头,西域不愧是西域,民风开放,对断袖也十分了解。再抬头时看到了无剑幽怨的眼神,随着马渐渐没入前方,我忍住笑意赶上。
又连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在第二天正午赶到西域边角的一座山野。
西域地域宽广,共有三十七个县,四十八座山,七条大河,只有穿过了这些才能到达真正的“西域”。
而我们才只是过了这路的一小半而己,虽然心急,但我也没有刻意赶路,毕竟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精沛的体力很重要,谁知路上会出现什么对手?!
“鬼婴!你这个小贱人!昨天居然这么害我们俩……”无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停过嘴巴,吵得我想把他舌头拿去喂鸟,见我不理他又问烛先生:“喂!你好歹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