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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螺教受到连番打击,虽依旧锲而不舍地在警局前抬棺摆尸,声势却已大不如前。如今又没人搭理,有闲心来闹腾的教徒也是愈来愈少。
拖到今日,八名死者的亲属都希望能尽快安葬,但法螺教以为目的未达,何以入土,便把这些“不识大体”的家属给赶走,每天另行派出四名教徒守灵。人手捉衿见肘,四个人守八口棺材,人气不足,到了晚上就显得阴风阵阵。
四名教徒百无聊赖,在边上摆桌搓麻。四家打出四张西后,教徒甲又不经意间又打出了一筒,天上一道惊雷炸起,教徒甲才发觉这是“一筒归西”的大凶牌面。
教徒甲:“邪门了!那天推车下悬崖,我们全都有份,不会是死鬼要来索命吧?”
四人中的小头目白癞痢道:“哎呀,都说了他们已经往生极乐了,难道你连上师的话都不信?”
教徒甲:“可,可我还是怕。我胆小.......”
白癞痢:“哼,我们的法螺大法,修一年抵得过旁门左道修一百年。现在就是要跟姓林的魔鬼斗到底,你还怕妖魔鬼怪?我看你这不是胆小,是心不虔,否则入教两年,早该开了功法神通了!”
教徒乙:“头儿,咱这得守到什么时候?不是个事啊!”
白癞痢:“反正上头有人给钱,你们就守着呗。你们还有个轮换,我才真正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教徒甲这时突然捂着肚子:“诶呦,不行,我得先方便一下”
白癞痢:“什么意思?借尿遁啊?都放炮了你还能跑?我还就要这一筒了,有没有截胡的?有木有?”
教徒甲不管不顾的:“真憋不住了,再不走要拉出来了!”即刻离开赌桌,冲向厕所。
他去得飞快,白癞痢不由叫骂起来:“是不是玩不起啊?我这把胡的清一色大吊车,你该给的钱一个子也不能少!”
又对着剩下两人道:“他这算什么东西,就把我们仨撂在这儿了!”
不料上家教徒乙并未附和,反而也说道:“诶呦,你说我这肚子怎么也闹腾起来了?你们等会儿,我去去就回”也急匆匆走掉了。
下家教徒丁道:“等,等等我!”
白癞痢正想着他们三个全特么见鬼了不成?忽觉背后寒气逼人,此时天气可一点也不冷,此乃肩头阳火熄灭所致。对面墙上突然多了几条人影,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这灵堂里明明就他们四个人,难道.......这转身一看,当即吓尿了裤子,只见八具尸首不知何时从棺材里蹦出来了,双手伸直一跳一跳地往他扑来,正是传说中的僵尸翻生!
“妈呀!诈尸,诈尸了!”
白癞痢疯一般地在前面跑,八个僵尸在后面蹦蹦跳跳地追。
白癞痢跑得慌不择路,最终还是被僵尸堵在了死胡同里,此时跑得脸红气喘,被尸臭呛得几乎熏晕了也做不到暂停呼吸,只能磕头求饶:“诸位,诸位,不管我的事啊!我给你们烧冥钱!烧大房子!还会跟上头说让你们尽早入土为安,你们安息吧!”
僵尸似乎听懂了一般,又一蹦一跳地回棺材里去了,然而白癞痢已经吓破苦胆,从此变成了黄癞痢。
这起诈尸奇闻一出,第二天那八口棺材便被抬走下葬,警局之围遂解。外行人都啧啧称奇,唯有风叔看得懂是怎么回事——如今还能施展这种赶尸之术的人,据他所知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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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叔是向来不会去一念阁的,这是他童年经历使然,此刻踟蹰再三才踏进门槛,时隔多年,当初自己种的几颗树苗已卓然成材,自己亲手做的那些桌凳橱床已然泛旧,而那个神秘的盒子依然安置在香案上,不知有些什么。
“林风,去给我打酒去!”
“啊哈哈哈,敢往我酒里兑水,你胆子很大嘛”
“混小子,想管我的事,你还早一百年!”
.........
一进门,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就开始从脑海里浮现出来,老婆子住在这里的时间也算不上太长,但给他留下的阴影,那不是袁玲玲之流所能比拟的。
“这是我房间,你来干什么?!想让我门规处置吗?”
这一句却不是幻听,风叔从沉思中惊醒,蓦然回首,正看见恬恬站在门边。